见司衔闭上眼,竹清世心里纳闷,这就睡了?
算了,明天还要赶路,她也赶快睡吧还是,就是司衔铺的床铺有点窄,她要过去是不是得离得老近?
???
她顿了一下,停在原地,刚刚她坐着屁股疼,于是换成了跪坐,现在她发现……腿麻了。
云朝人其实经常跪坐,因此她也习惯于这个姿势,但往常她跪坐时,下面都垫着支踵,今日却是没有。
她试了一下,一动双腿就一阵麻,她刚起来就跌了回去,看着司衔闭着双眼的侧脸,欲言又止好几次,也没出声。
她正深度思考要不要叫司衔帮忙这个大事,忽地司衔睁开双眼,侧了侧头,问她:“怎么了这是?”
“嗯……”她吓了一跳,略有些心虚,随即挺了挺后背,端正了坐姿,“没什么,你继续,继续。”
司衔上下扫了一眼,若有所思地一轻笑,随后双臂一划,起了身,走到她面前蹲下,双眸含笑,凑近了她。
“腿麻了?”
“没。”
竹清世闭上眼,不愿理他。
“真没?”
司衔闻言笑容更大,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他抬起拳头在竹清世麻酥酥的腿上手欠地敲了一下。
竹清世猛地睁开眼睛,霎时间腿上的麻意扩大了数倍,爬至全身,她倒吸一口气,整个身体都软了下去。
然而腿上的触感还没消散,她就落到了司衔怀中,她才发现自己的手搭在司衔的胳膊上,视线中,她额头仅与司衔下巴相距分毫。
下一秒,她就发现司衔在她面前低了下去,仅能看到他有些凌乱的头顶,他这是要干什么?
司衔下一个动作就回答了她的疑问,只见他右手伸进她酥麻的腿窝,双手一用力,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
她忍不住心底一阵慌乱,司衔触到的地方感觉极其强烈,更为难堪的,是她的手臂正贴在他胸膛,传来坚实的触感,似乎也能听清包裹在里面的心跳声。
羞怯之意让她不敢抬头去看,也无心去管自己的腿,她整个人异常乖地任由司衔抱着她。
只觉上方司衔的呼吸灼热,额头隔着发丝,若即若离地擦着他的下巴,从她这个角度,刚好看见司衔上下滚动的喉结。
她脸上热了起来,好在洞中昏暗,也不知他有没有看到。
司衔自然是看到了的,女孩发丝与衣袍凌乱,耳尖都泛起了粉红,靠在他胸膛,手下传来温软的触感。
与往常面无表情的她不同,她此时一定很慌乱。
他刻意低了低下巴,任由自己发丝垂下,落在她耳边,颈间,垂眸看着觉得痒又不敢抬头的她,唇角微微勾了勾。
从火堆到“床榻”其实没有多远,但他巴不得这段路远一些。
痒在她身,亦痒在他心。
他们带的布料有限,因此这个“床榻”仅有竹清世府里的床榻一半宽,她躺下,后背几乎完全贴着司衔。
她不敢动,腰部更是不敢动弹半分,身后司衔胸膛缓缓起伏着。
每一次若有似无的触碰,都能带给她感官上的刺激,让她心跳无端快了几分。
两辈子了,这尚是她第一次与男人如此亲密。
面前是篝火,背后是那人,带给她些许安全感,让她在野外亦觉安心,于是片刻后,她便沉沉睡去了。
翌日清晨,她是被刺眼的日光照醒的,刚刚睁开一条缝,便刺得她用力闭上了眼。
面前的火堆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