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骥看一眼皇帝,“皇上?”皇帝没有做声。
沈骥于是吹哨,枭鹰却岿然不动。一双鸟眼对上四只冷厉的眼睛,豪不惧缩。
“怎么回事,它怎么不听话?”燕赜说话了。
“臣不知,”沈骥也有些躁,低声请示,“用袖刃吧。”
“有把握吗?”
“有。”回答的很笃定。
那鸟此时好像觉察到两人的歹意似的,蓦的腾空飞起,同时爪子一捎,又抓散了初初的发髻。初初被自己丰厚的秀发遮住眼睛,感觉到有人扶住她,她立刻攀住那只伸过来的手臂,站稳了再睁开眼时,只见皇帝接过小侍递过来的弹弓,正击到枭鹰,那鸟吃痛,掉到地上。
“把它杀了。”皇帝扔下弹弓,淡声吩咐道,转身欲走。
枭鹰尖利地叫起来,初初听着刺耳,“不要,”她小声道。
燕赜停下,森利的目光看向她,“你说什么?”
“不要,”初初鼓足勇气,抬起头,“请陛下不要杀它。”
燕赜冷笑,“它刚才差点伤到你——这样的野东西,又不能驯服,又会伤人,留着它做什么?”
和梨子劝,“初初姑娘,快退下吧,这只鹰除了沈大人,谁喂食都不吃,总不能让沈将军来照顾它吧?”
一个宫人拎过一片生牛肉,那枭竟真的把鸟嘴一转,理也不理,一双淡金色的眼睛却看着初初。
初初心中一动,示意宫人把牛肉给她,然后怯怯地上前抛给枭鹰,轻轻道,“你吃吧,不吃可真的要死啦。”
那只鸟一直看着初初,看着她抛给它肉,再抬头看看初初的眼睛,然后,爪子一拨拉,把肉揽进怀里。
“皇上,它吃了!”初初欣喜,全然忘了刚才是怎么被它吓到。
罢了,不过是一只野鸟。
“皇上,不若就让盛宫人负责喂养这只鹰吧。”沈骥建议道。
初初立刻转向他,眼睛里的光芒亮的刺眼,然后看向皇帝,紧张的,不确定的……
燕赜一时间心情大坏,“阿骥觉得这样妥当?”
“没关系,”沈骥却理会错了,以为他是担心,“调鹰也是讲缘分的,我看这枭和盛宫人很有缘,不会伤她。”
就这样,这只枭留了下来,而初初则多了一项照料它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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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它含住。”
氤氲的热气里,精壮英俊的男子双腿敞开靠在白玉汤池边上,他的脸俊美尊贵,目如冷星,然而欲|望中的男人总是带着些贪婪和狰狞的,唇边的那丝笑,怎么看都是不怀好意。
少女似懂非懂,扶着池壁想要坐到他身上。
“不,不是,”燕赜轻笑,看着她润红的唇,“用你的嘴。”
火红顿时在她脸上燃烧,水盈盈的眸子里满是惊疑,然后,即使这浴池里的热气很大,桃花依然一点点褪成雪白。
燕赜喜欢这样子逗她。平素的恭顺沉默,也只有被逼的狠了才会露出天然的娇态,惊慌加上羞窘,娇颤颤的欲要哭出来,却还是硬撑着,燕赜看着她跪到自己双腿之间,将他一点点含住。
紧绷而**的感觉,燕赜突然觉得那一处胀热的很,将手里看了一半的折子扔到案上。
“陛下,”和梨子听到声响,往上看过来,有些儿惴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