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让我借着做任务的时候,正好去将那株洗灵草摘下。不过获得洗灵草的同时,我还得要做一场戏,好彻底洗脱掉我现在的名声。”
一个好的名声能令她事半功倍,反之,次之。
思过崖,枯寒洞。
白笙听到小八传回的消息时,正拈起夹在双指间的黑子落子生花。
两个月前,殷九里与其他弟子外出历练,她为了救他们独自引开一头三阶的铁背苍熊,还因祸得福获得了一株洗灵草,那株洗灵草还是变异,将她洗成了三灵根的事情。
现在几个峰主正争先恐后地想要将她收入门下,三灵根在人才济济的青云宗内并不够看,能引起他们争相抢夺的应该是她背后的气运。
有时候气运这东西,可是比天灵根还要惹人稀罕的宝贝。
“主人就不好奇吗。”盘着一杯羊奶茶取暖的烛龙添了口奶,问道。
“有何好奇,你难道会每天没事盯着一些不如你的蝼蚁吗。”
“蝼蚁虽小,并不代表他们不会成长。”
“那我静待蝼蚁成长的那天来临。”白笙见着铺了雪白毛绒毯,挂着帷幔翩跹,红梅画作,点缀着牡丹腊梅处处如春的山洞,竟是一点儿都看不出她是被罚来此处关的禁闭,更像是寻了个清净地悟道。
随着有客前来,将羊奶茶吨吨吨喝进肚里的烛龙跟着钻进了她袖口,眶里蓝光熄灭。
“号钟尊者,是我。”随着来人踏进内里,也被满室春暖花香晃得差点儿以为自己进错了地。
因为这里,实在不像是外人形容的苦寒之地。
“嗯。”
“我以为尊者会在这里悟道,参透天道。”
“所以看见我整日摆弄一盘残棋,觉得很失望吗。”并未抬眸的白笙捻子落下,使得原本泾渭分明的棋局再次胶着。
黑白棋局黏黏糊糊地暧昧着,完全看不出先前的势如水火。
“怎么会,其实弟子此次前来,是有一件事想要请教师………”
话未说完,便被白笙抬眸打断:“你应该称呼我为师叔,你自称为师侄。”
胥柠见她明晃晃点出他的那点儿小心机,也不扭捏的承认:“我迟早会拜师叔为师,现在只不过是提前叫了一声。”
“你就真的那么自信我会收你为徒吗,你须知修真界中瞬息万变,你自以为的高楼恐会在转瞬间大厦将倾。”
“我信,因为我有足够的自信。”
“是吗,你说本尊应该夸你一句大胆包身,还是胸有成竹。”
“师尊要是想夸的话,我都可以,不挑。”胥柠全然不在意她的冷淡,撩袍坐下,看着泾渭分明的棋局,毛遂自荐,“不知道胥柠可否能同师叔手谈一场。”
白笙并未回话也未拒绝,在他的眼里相当于默认。
很快,一人持白子,一人黑子,一虎一龙势如水火,互不相让。
正当二者都恨不得从对方身上撕下一整块皮肉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