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间酒吧,当了调酒师。”
“你还是继承了酒哥的绝技,他人呢?现在还是常年闭关调酒?”
“传手艺给我之后,他说他退休了,这几年在星际旅行。”
“另外的同学们,他们现在怎么样,都还好吗?”
“我们这个班高中毕业之后,没有人继续读大学,都出社会了,现在在各行各业混得都不错,大家经常都会聚一聚。”
接着,89把每位同学的现状都略着讲了一遍,等他说完最后一个的时候,刚好也到达了目的地。
还好,它还在。
这是一座有二十几层高的老房子,其最上面的天台,是89与sing-win在高中时期最喜欢去的地方,每当他们觉得课业压力大或者生活中出现了什么烦心事的时候,都喜欢上去。
当然,开心的时候也喜欢。
89把车停好,sing-win正打算去附近一家便利店买几罐啤酒,被89叫住,“还是我去吧,万一你又撞上粉丝。”“没事,这地方绝对不会被粉丝找到。”
两人一起走进了便利店。
“我也想不到,很多时候也不适应,本来就是个普通人……现在一点自由都没有了,刚才在车上那首‘行空’你也听到了,表达的是自由的内容,其实有点讽刺。”
89表示理解,“光鲜的行业后面都有代价。”
他们很快就挑选到了啤酒,再随机买了点下酒的小食,提着塑料袋就上去了那栋老房子,房子虽老,但有电梯,他们坐了电梯上去。“高中那时我们就喜欢受虐,每次来要比谁最先爬楼梯到,现在好像没那么蠢了。”
sing-win回忆起当初,不免觉得年轻时很傻。
“你要是想爬现在也可以爬,跟每个阶段不同的状态有关,与蠢不蠢扯不上什么关系。”
“你一定要说这么理性的话么?”
这时,电梯已经到了最高层,sing-win与89出去,再爬了一层楼梯,这才算是到达了天台上,一阵大风吹了过来,让他们找回当年的感觉。
“有句歌词你听过没?怎么大风越狠,我心越荡。”
sing-win问89。
“你现在荡吗?”
89反问,sing-win露出一丝似笑非笑的表情,“荡不起来。”他先一步走到天台的扶手旁,双手搭在上面,任由大风吹乱自己的头发,89从后面看他的背影,觉得他的身材比起高中时要魁梧许多。
“接着。”89扔了一罐啤酒给sing-win,随后自己也拿起一罐走到sing-win旁边,两人一起拉开易拉罐的盖子,互相碰了一下,接着往喉咙里灌。
“这地方毕业之后你来过多少次?”
“你消失之后,来这找过一次,接着再没来过了。”
“为什么?”
“怕触景伤情。”
89淡淡答到。
当时那种痛苦的心情,只有他自己能理解了,sing-win不仅仅是他的同学,还一起同桌三年,这样的一个人,说消失就彻底消失了,能不伤心?能不难过?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