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棋起身行礼:“多谢嫂嫂。”
左斯芸笑甩着手绢,自顾自坐在椅子上。
“快坐快坐,以后二姑娘事多任务重,整个内院都要听二姑娘调遣,有你忙的时候!”
李安棋叫芷兰给左斯芸上了一杯茶。
随后把芷兰和房内的丫鬟们都遣了出去。
李安棋低头端起茶杯,在手里晃了晃。
“嫂嫂看起来心情不错。自嫂嫂进府以来,安棋还是第一次见嫂嫂这样高兴。”
李安棋抬头看左斯芸,紧接着道。
“难不成嫂嫂是有什么喜事?”
左斯芸笑容一滞,随后也端起茶杯,慢慢品了一口茶,笑道:“你说呢。”
“嫂嫂怕不是,来看我笑话的?”李安棋微笑,语气轻柔。
“哈哈哈哈哈哈哈……”
左斯芸笑声似银铃,收都收不住。
她笑了好一会儿,才捻着手帕捂着嘴,道。
“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原来你知道啊!不瞒你说,当时老太太叫我把掌家对牌给你的时候,我差点都要笑出声儿了!”
“靖国府若有难,你我都逃不了,更何况你是靖国府的少夫人。”
李安棋从容端庄,语气平淡,紧接着道。
“若真有一天,咱们这班子倒了,嫂嫂以为,嫂嫂会有什么好下场吗?与其在这里做出这番小人得志的做派,不如回去多想想,自己以后的未来。”
左斯芸的笑容慢慢消失,脸像变色的灯笼,一会儿青一会儿白。
她字里行间,带着股狠劲:“再不济,我背后还有左府!你算什么东西,敢这么跟我说话?!”
李安棋镇定无比,缓缓道。
“跟嫂嫂比,安棋自然算不了什么。但嫂嫂既然决定依靠左府,当初又为何要嫁给兄长?况且,是树就有倒的时候,今日是靖国府,明日就能轮到左府,谁又能说得准呢?”
“你!”
左斯芸猛地起身,死死瞪着李安棋。
李安棋不卑不亢,紧接着道。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安棋与嫂嫂虽无血缘,但都身在靖国府,自然应当共同面对面前的难题,而不是落井下石,故意前来嘲讽羞辱。”
“……”
左斯芸一愣,半天未说话,忽然道。
“是是是,你最是清高!这么能说会道,难怪老太太能被你哄的一愣一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