骁王轻柔为她擦去额角的薄汗,再次看向李安棋,眼神又变得无比凌厉。
“本王不在的这段日子,若琴儿有什么不测,本王拿你是问!”
李安棋看着这对两厢情深的情人,心中说不上来什么滋味。
骁王不日便带领粮草大军,出发前往陕北。
李安棋被迫搬到了恬畅苑的偏房,和粗使丫鬟们住在一起,照顾李宝琴的饮食起居。
说是照顾,不如说是被李宝琴折腾虐待。
除了翠红,恬畅苑的其他下人们,表面上不敢欺负李安棋,却暗地里总拿着“琴娘娘”的指示叫李安棋干粗活。
最要命的是,她们经常晚上给李安棋派活,不让她睡觉,早上又拼命催促她早起。
因为休息不好,李安棋精神逐渐有些恍惚。
但即便她再累,也总是咬着牙打起精神,仿佛一团永远也击不垮的棉花。
每次芷兰她们,想来恬畅苑看望李安棋,都被彩霞给厉声赶了出去,根本见不到人。
李宝琴足足在床上躺了一个月,能下床后又休整了一个月。
她看起来似是已经恢复如初,但却总说身体抱恙,不打算放李安棋离开。
窗外鹅毛大雪。
李宝琴正在练琴。
彩霞眼神轻蔑地同李安棋道:“琴娘娘要喝茶,你还不快倒茶!”
李安棋将茶碗里倒上滚烫的开水,放在托盘上,端到李宝琴面前。
“姐姐喝茶。”
李宝琴瞧了一眼李安棋手上的冻疮,眉眼露出一丝嫌恶。
“你捧给本宫喝。”李宝琴道。
李安棋顿了顿,纤纤细手缓缓捧起滚烫的茶杯。
“姐姐喝茶。”
她布满冻疮的手微微发抖,即便手掌被烫得钻心刺骨地疼,表情却依旧不为所动,未露出半分痛楚。
李宝琴微微瞪大双眼,看了看李安棋颤抖的手,又看了看她冷若冰霜的脸。
李宝琴脸上闪过一丝什么。
“你是不是傻!”
她抬手将李安棋捧着的茶杯打翻,起身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