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公子骂谁贱人?!你敢再说一遍!”
吴拱龇咧嘴脸,差点就要还手,最后还是强忍着,将嘴边的脏话咽到了肚子里。
他虽然放肆,但心中对骁王府却始终存有一丝忌惮。
吴老夫人神情凝滞半晌,一边眉毛挑动两下,随后同李安棋笑道。
“娘娘与安书姊妹情深,安书去骁王府住几日,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只不过,记得回来就是了。”
吴老夫人说到最后,死死盯住李安书,眼中带着报复和憎恨,似是盯着一头猎物。
李安书低着头,不敢直视吴老夫人。
“如此,那本宫便放心了。”
李安棋牵着李安书,转身离开。
忽然,李安棋回头,看向吴老夫人和吴拱,微笑冷言。
“嫩草怕霜霜怕日,恶人还被恶人磨。靖国府的确没了,但你们别忘了,能为安书出头的,不止靖国府一个!”
看着李安棋冰冷的眸子,吴老夫人和吴拱不自觉升起一股凉意。
吴老夫人面色沉重,心中略微有些不安,但还是咬着牙,盯着李安棋和李安书的背影,眯了眯恶毒的眸子。
吴拱上前,慌忙问吴老夫人:“娘,骁王就快回京了,她不会真要对付咱们家吧?!”
吴老夫人耷拉着嘴脸,道:“你舅舅有权,咱们家有钱。就算是骁王想动咱们,也没那么容易!”
吴拱松了一口气,朝李安书离开的方向露出轻蔑一笑,随后啐了一口痰,“呸!贱蹄子,等她回来,看我不弄死她!”
回到骁王府。
李安棋给李安书洗了个澡。
看着李安书身上斑驳刺眼的伤痕,李安棋忍着心疼,为她敷上一层薄薄的药膏。
李安书始终一言不发。
芷兰从石茗那里听说了事情始末,贴心为李安书送来衣物。
“娘娘,奴婢将东偏房收拾出来了,三小姐随时能住下。”
“不着急,本宫这几日和书儿一起睡。”
说罢,李安棋为李安书穿好衣服,将金锁项链重新为李安书戴上。随后,在李安书头顶插上一支华贵清新的翡翠栀子绒花。
李安棋将李安书牵到罗汉床前坐下,将小茶几上的栀子糕轻轻往前推了几寸。
“这是阿姐亲手做的栀子糕,前几日专门找厨娘学的,你尝尝,看味道是否合心意。”
李安书含着瘦削的下巴,面容清怨,不敢伸手。
“怎么了?”李安棋柔声问。
李安书缓缓将手握在胸口,失措看了李安棋一眼,小声道:“书儿怕,把阿姐做的栀子糕,碰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