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她们给她的那些图画,便想起了自己的噩梦,她从心底里抗拒厌恶与男子做那种事。
只要一想起便浑身发冷,恶心地想吐。
此时
她身着裕王送来的齐国嫁衣,坐在床上等着他的到来,心中忐忑不安。
她除了知道她和亲的对象是大齐最有权势的裕王,其他一概不知。
嬷嬷们也说,她不必了解他那么多,男人都是一样的,只要服侍好他,让他开心,梁昭就会平安。
呵,真是可笑。
这些,不过就是为了让那个人开心吧?那个将她送与敌国当礼物的人。
梁昭是否平安,她才不管呢。
她恨不得惹怒裕王,让他迁怒于那人,最好杀了那人。
只是,她的母妃还在他手里。
这受制于人的滋味,可真不好受。
正胡思乱想着。
“嘎吱——”
一声门响。
一阵沉稳的脚步声逐渐靠近。
她的神经瞬间紧绷,攥紧了袖中的匕首。
若是他敢对她乱来。。。那。。。
“公主,我有话与你说,可否请你取下盖头?”
她不知大齐要夫君掀开盖头的规矩,听他这么说,便自己掀开了盖头,缓缓抬头望去。
顺着一双黑靴向上看去,他长袍底端沾着些许污渍,身材颀长挺拔,一袭墨黑常服,并未着喜服,直到看到他的容貌。
她脸色一怔,这,就是她的夫君吗?
本以为手握重权的裕王是个老头子,没想到。。。
她愣愣地盯着他,没发觉手中一松。
“叮当!”
一声脆响惊醒了她,也令他神色一凛。
二人同时望着掉在地上的匕首,神色各异。
颈上的脑袋似有千斤重,她羞愧地抬不起头来。
只听见他低低叹了口气,声色如常。
“你不必害怕,你我的婚事乃是两国的协议,如今既已签订百年不战的契约,这桩婚事的目的便已达成了,其他的,我不会强迫你,我与你分住前后两院,平日里不必相见,你可以放心,过段时日,我便替你寻一处安静的住所,你便可以搬出去住,我不会过问。”
看着她呆楞的样子,半晌不说话,他微微皱了皱眉,便转身走出门去,屋内恢复一片寂静。
她还愣在那里没回过神来,他刚才说什么?让她搬出去住?是因为她携带匕首生气了吗?
她低下头望着地上闪闪发亮的匕首,心中蓦地升起一股懊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