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炎炎的,纯粹找罪受。好容易养白了肌肤,等着钓大鱼呢,可不能随便糟蹋。
洪浩文特地过来,请小苇去指导制衣质量:“听说你缝制的衣服连毛边都没有,是怎么做到的。”
“只要肯花费双倍时间,把布边折叠起来缝制,谁都会。”
“还是帮忙去做个示范吧。”
小苇笑道:“帮忙可以,但对我们乡下来说,不一定适用。”
洪浩文很奇怪:“质量好,耐穿,不是好事么?”
小苇摇头:“同样的布料,加工成本一大,价格就贵。对没钱的来说,宁可自己回去手工加固,也不会买。反正穷人时间多。”
什么质量好就是最大的节约,那是上层人的傲娇理论。对温饱不济的底层人来说,廉价才是王道。
洪浩文只好说:“工作服啥的,还得以质量为主。”
小苇不好推迟,只得去制衣社做了三天师范,将两个老师秦教会才罢。
这一耽误,便未能避开城里那群骚扰,看小苇不想骑游的态度坚决,都很遗憾。
小苇这才明白,很多大学都有调研任务,到群众中去深入体验,是必须完成的作业。
调研这种想法没问题,但在特定环境里,其功效完全可以忽略不计,大都还会成为帮凶,小苇才不会折腾自己做无用功。
最终只有石明松兄妹跟着。
自始至终,这群人都没再说海涛和银梅的事,看来两人已经逐渐合拍。所谓的三年承诺,如同放屁,当时惊天动地,屁股一转便已烟消云散。
唉。年轻,说的话可以不算数,真特么有优势啊。
小苇发觉自己好傻,空有八十年人生经验,其实并没有什么卵用。
趁晨霞上班,小苇带着两个小丫头闷闷不乐地回了市里。
家早已成了桂秀和男友的温馨小窝,小苇叫了好一会才开门。
没好气的提醒:“小心怀上。”
桂秀恬不知耻地回:“不会。又没动真格的。”
“卧槽。口手活啊。”
“挺懂嘛。”
听说郊区有家孩子要结婚,想请她们表演一场,小苇立即两眼放光:“接。必须接。”
桂秀笑道:“可那家只肯出一百,还要唱十五首,我嫌少。”
小苇气得骂:“辛苦一个多小时,够一个多月生活费,傻子才不干。”
义杰反对:“不是钱的事,再出现上次那种情况咋办?”
小苇满不在乎:“可以多赚一笔,再好不过。”
桂秀给了义杰一脚:“放假期间,你不保护我们,我特么要你何用。”
义杰哭了脸:“我才不想你抛头露面呢。”
桂秀大笑:“我可没指望你一个。管得着么。”
气得义杰一个公主抱又进了房。
小苇差点气疯:“当两个孩子的面,你们特么还要点脸么?”
义杰头都不回丢下一句:“没人的喜欢才没脸。”
小苇飞起一脚,鞋子却只砸在关起的房门上。
这对狂蜂浪蝶,特么的也太不像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