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箱子里躺着一个干瘪的头颅,那头颅的皮肤紧紧贴在骨头上,呈现出一种暗黄的颜色,还布满了深深浅浅的皱纹,就像干涸的土地。
头发稀疏而干枯,没有一点光泽,乱糟糟地耷拉着,像是深秋里的枯草。
那空洞的眼眶黑乎乎的,真像是正死死地盯着他们。
袁卿强忍着恐惧,身子像筛糠一样忍不住颤抖着,牙齿也在上下打架,可还是瞪大了眼睛仔细观察着这个头颅。
“这也许是这个家族的先人。”他的声音颤抖得厉害,带着一丝不确定,尾音都在发颤。
就在这时,头颅的嘴里突然吐出一股黑色的烟雾,那烟雾像有生命一般,迅速蔓延开来。
瞬间,周围的空气变得浓稠而压抑,就像被一块厚重的黑布包裹住了。
袁卿和林晓被烟雾笼罩,眼前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那烟雾又浓又呛,使劲地钻进他们的鼻腔、喉咙,他们的喉咙像被火灼烧一般难受,拼命地咳嗽着,眼泪都被呛了出来。
“袁卿,我找不到方向了!”林晓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带着哭腔,声音里满是无助和恐惧。
她的声音在颤抖,带着哭音,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别怕,跟着我!”袁卿大声喊道,声音在烟雾中显得有些飘渺。他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试图辨别方向,可是四周都是浓浓的烟雾,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
他们在黑暗中摸索着,脚下不时会碰到一些杂物,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袁卿慌乱中不小心踢到了一个破罐子,那罐子咕噜噜地滚出去老远。
林晓则是被一根横在地上的木棍绊倒了,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疼得她忍不住叫了一声。
袁卿的额头不知何时撞在了一根木头上,疼得他“嘶”了一声。林晓的衣服也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划破了,发出“哧啦”一声。
时间变得极为漫长,每一秒钟都像是在火上炙烤般难熬。他们的呼吸急促得如同拉风箱,“呼哧呼哧”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心跳声好似重锤敲击,“砰砰砰”地在耳边响个不停。
袁卿的手心里全是汗水,湿漉漉的,而林晓的手指也紧紧地抠着袁卿的胳膊,指甲都快陷入他的肉里。
两人的身体紧绷着,不敢有丝毫放松。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几分钟,也许是几个小时,袁卿终于感觉到眼前有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光亮。
“快,林晓,这边!”他急切地喊着,一把拉住林晓的手,朝着那光亮的方向跌跌撞撞地走去。
他们的脚步慌乱,不时踩到地上的杂物,发出“咯噔咯噔”的声响。
那光亮一点点变强,刺得他们的眼睛有些睁不开。终于,他们艰难地走出了烟雾。
两人像被抽干了力气一般,瘫软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
还没等他们缓过神来,一阵诡异的笑声在耳边突兀地响起。“嘻嘻嘻……”那笑声尖锐又刺耳,在空荡荡的祠堂里来回飘荡,令人脊背发凉。
袁卿和林晓惊恐地转过头,眼睛瞪得滚圆,四处张望着,冷汗如小溪般不停地从额头滑落,流过脸颊,滴在地上。可他们看了一圈又一圈,就是看不到任何人影。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袁卿的声音颤抖得厉害,带着满满的愤怒和恐惧。
他的眼睛布满了血丝,鼻翼不停地翕动着,呼吸急促而紊乱。
他们不敢停歇,继续在这阴森的祠堂里寻找着线索。每迈出一步,都觉得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地面上堆积着厚厚的灰尘,脚一踩下去,就会扬起一大片尘埃,呛得他们忍不住咳嗽起来。
角落里堆放着破旧的木箱,有的木箱盖子半开着,里面黑乎乎的,不知道藏着什么东西。
箱子的边角已经腐朽,稍微一动就“嘎吱嘎吱”地响,似乎下一秒就会彻底散架。
突然,袁卿发现墙壁上有一幅画。画中是一个穿着古老服饰的女子,她的发丝如瀑般垂落,面容精致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