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孟强大喜。
“不可!”
不想旁边站起一人,姓李名延,武艺,乃是解良的县尉。只见他脸现不悦,怒视着孟平,沉声喝道。
县尉主管一县兵事,可孟平点兵,竟连问都不问他一声,李延自然不会痛快。再加上平日里两人就是诸有不和,孟平没少了夺他手中的兵权,一县千兵,他这个兵事总管真正能指挥得动的,也只有一半。
孟平面色一沉,冷声道:“李延,你要阻我为兄报仇?”
为兄报仇?
我看你贪图功劳才是真的吧!
李延心下冷笑,口中不无讽刺,道:“大人暂熄怒火,且听延一言。天下人皆知,关羽只有二子一女,二子分为关平、关兴,何来这三子关索?大人纵是想兴刀兵,也当先弄清楚对方的真实身份才对,若是其中有假,杀之,岂不是杀良冒功之嫌?此,非功实过,望大人三思则个!”
孟平一窒,脸色变了,“这个……”
李延再道:“次之,古来就有祸不及亲眷之习,孟贼曹所言关索,延也是有所听闻,其乃是索家村人氏,姓关名索,又称花关索,纵是真为关羽之子,也不能杀之。若大人冒然杀之,与当年董贼洛阳灭杀袁氏一族又有何异!只怕,非是功劳,而是骂名也!”
“三者,若关索是关羽之子,大人妄自杀之,岂不惹关羽怒火?想荆州两军之平静也将因大人而不在,届时,大人是功,还是过?”
孟平眸子一凝。
身为一县之长,他不糊涂,他知道,如果关索真是关羽之子,杀之必起战端,若因此而战,曹魏胜,他当为大功;败,他必是弃子,被推到台前,杀掉,以平关羽的怒火,非但没有功劳,反有杀身之祸。
一时间,孟平有些拿不准了。
“叔父,若想富贵,哪得十全?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啊!”一见孟平犯了犹豫,孟坦当时急了,连忙说道。
孟平一听,眸子一厉,当时有了决断,喝道:“休要多言,莫说以后会如何,他即是关贼之子,吾自当为丞相杀之,二来,以为报仇!李延,我敬你同县为官,可汝再要阻我,则休怪孟某无情!”
孟平还是决定拼上一把。
李延厉声道:“县内兵事由吾所管,没有吾之命令,你敢擅自出兵?孟平,说不得你我要到杜太守处说一说了!”
竖子,安敢挡我富贵!
胸中戾气横生,杀心顿起,挡人富贵,不下杀人父母,孟平冲冲大怒,厉声喝道:“来人!县尉李延祸乱军心,意欲包庇敌将之子,其心大逆,还不与我拿下!推出去——斩了!祭旗!”
“你敢!”
李延暴喝,欲反抗,奈何厅内都是孟平的人,双拳难敌四手,只是瞬间,就被人打倒在地绑了起来,大骂声中,被推了出去。
“大人,这李延,杀不得!”主薄见了,忙起身阻止。
“哦?”
孟平眉毛一挑,盯着主薄,狠声道:“你要为他说话?”
主薄道:“大人,在下非是为他李延说话,实在是大人杀他不得,在下听说他与徐将军颇有关系往来,大人你看……”
“哪个徐将军?”
“平寇将军,徐晃,徐公明!”
“咝……”孟平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若真是如此,李延还真杀不得。
徐晃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