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医生又跟康志文说了些话,都是围绕着对方的男朋友。
但她不喊康志文的男朋友叫男朋友。
反而叫太太。
她看得很清楚,就康志文这个重视的程度,早晚有一天,他们会光明正大站在一起。
康志文跟心理医生道了声谢谢。
转头就在思索自己的太太究竟是在害怕什么。
是不是自己有哪里没有做的好,让对方感到了不确定?
感到了恐慌?
康志文将手机放回了床头柜,等着尤让出来。
这一晚上,尤让被折腾地很惨,本就白皙的腿隐隐有些发红,膝盖上面更是不能看。
第二天他躺在床上没起来,早饭跟中饭都是康志文做好了之后送上来,亲手喂给他吃的。
一直到尤让大三的时候开学,他都是住在康志文的家里,哪里都没有去。
两个人生活很好,康志文跟公司打了招呼,将自己要做的工作都带回了家,尤让会在旁边看书,陪着他工作。
康志文累了,就会扭过头回来看看自己的太太,这个时候心里的很多杂乱的事情都安静下来。
尤让好像是他的镇定剂,可以抚平他的内心。
尤让大三开学还是康志文送他过去的,在此之前,他们还先回了一趟尤让的家里去拿一开始放假带回来的行李。
他们回家的时候家里没人。
纪辰已经去上学了,开学的时间比尤让的时间要早很多。
纪学鸣跟尤芳去上班,家里没有一个人,安静到只能听到楼房外面的汽车声音。
尤让推开自己的屋子门,里面的所有都保持着原样,他的行李箱放在角落里。
他将自己的行李箱推出来,在路过自己书桌的时候,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拉开了书桌的抽屉。
他的抽屉里,以前都摆放着原主的东西,还有后来一家人送给他的东西。
但现在,里面一样都没有了。
尤让的脑袋里面一片空白,他不需要去猜测就知道是谁拿走了。
康志文在门口等着尤让,半天都没有看到尤让出来。
他心里感到了不对劲,他走进去,发现自己的男朋友站在空荡荡的书桌前哭得脸上都是泪。
“怎么了?”康志文给尤让擦干净脸,但那双眼睛就像是两口小小的喷泉,他擦掉还有,擦掉还有,一直在流淌,怎么都擦不干净。
康志文后来放弃了,将尤让的脸埋在自己的胸膛里,用自己的衣服给尤让当擦脸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