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棱角的棍棒状金属原来是细长的铁匣。&ldo;取回加菜子,一起奔逃了。&rdo;
&ldo;呀啊啊啊啊!&rdo;
阳子扭曲着容貌,发出难以置信的尖锐叫声。
&ldo;加菜子、加菜子‐‐&rdo;
‐‐患者‐‐不见了。
真的被人带走了。
我已经无计可施了。
加上须崎‐‐也被杀了。
所以,无法挽回了。
&ldo;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rdo;
阳子抱着头,把体内残存的生命几乎全部释放出去。
原本有如一颗顽石默默不语的木场受到她的悲鸣的洗礼后,总算又开口了。
&ldo;所以说妳那时的话‐‐那时对我说的话真的不是谎言,难怪妳还期待加菜子或许能活着回来。看来我觉得是真实的事情,果然是真的。妳的话‐‐&rdo;
木场看着阳子。
&ldo;多少有打进我的心里了。&rdo;
&ldo;没错。不期而然地,阳子小姐被赶进了与楠本赖子相同的立场。以加菜子为中心的两种相反的情感‐‐一方面希望她能被发现,一方面又恐惧她被发现;一方面希望她能活下来,另一方面又期望她死亡。虽然计画失败,阳子小姐失去了加菜子,但表面上绑架却成立了,或许能成功诈取到遗产;同时,如果把事实告诉警方的话,或许就能找到加菜子,但是她否仍活着却很难说。如果因而同时获得加菜子的尸骸与犯罪者的烙印,一点意义也没有。一切都显得不明不白的,意志的向量总是同时作用于正反两方。她们这两个带有强烈的相反愿望的女性,只能随时把自己置于两种方向都可前退的暧昧位置上。&rdo;
&ldo;与赖子相同‐‐吗?&rdo;
&ldo;但是立场暧昧的人,若是身旁有着具有强烈意志的人的话,往往会受到他的牵引。阳子的身旁有着一个强烈不希望计画被发现,且强烈希望获得遗产的人‐‐&rdo;
京极堂再次有如黑鸦一般站了起来。
&ldo;那就是你,美马坂先生。&rdo;
美马坂也站了起来。
&ldo;没错!中禅寺你说的完全没错,但是没有证据能证明你的推理。我只是在脑中怀着欲望,没有人能惩罚我。我实际上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说!中禅寺,你刚刚自己也说了,就算你们齐聚在一起抨击我,我也不会动摇我的信念,而法律与道德也无法处罚我!&rdo;
&ldo;这点小事我当然知道。但是你的存在影响了阳子,令她作出伪证也是事实。熬过警察严苛的追问与近乎拷问的侦讯,你的女儿为了提供你丰厚的研究资金撒了不必撒的谎,强忍着原本不需忍受的苦闷!&rdo;
黑鸦大大地晃动了翅膀,看着褪壳的蝴蝶。
白蛇封闭起心灵,把头别了过去。
&ldo;历经了恰巧又与赖子相同的半个月犹豫后,阳子小姐决心诈取遗产。契机就是神奈川本部的石井警部动员其所有的衰弱记忆力做成的警备配置图。她一看就知道警备很草率。她想,既然如此‐‐外部的人士应该也很容易入侵吧。于是阳子小姐撒了谎,编造出架空的犯人‐‐说实话,那不过只是幼稚的谎言罢了‐‐企图扰乱搜查。原本顶多只是一笑置之的谎言,在这个莫名其妙、有如魍魉一般暧昧的古怪事件中却发挥了十足的效果。事情出乎想象地顺利,结果也促使增冈出面前来洽谈代理继承的问题。虽然失去了加菜子,取而代之入手的事物却很可观。一切超乎预期地顺利,除了木场修太郎这个活跃的存在以外。&rdo;
&ldo;原来我‐‐真的是妨碍者吗?&rdo;
阳子在释放出一切后只剩下空壳子,透明的皮肤中包裹的是一片空虚。
&ldo;当然不是。&rdo;
京极堂代替她回答。
&ldo;楠本赖子与柚木阳子,这一对彼此相似的具两面性的女性确实扰乱了事件,但此时又有另一个被害者登场了,就是久保‐‐竣公。&rdo;
‐‐久保竣公。
第四事件,武藏野连续分尸杀人事件‐‐
&ldo;雨宫带着匣中的加菜子与她的手,多半是由森林穿越逃离现场。接着他到达车站,搭上电车逃亡了。不过或许他本人并不觉得是逃亡吧。&rdo;
青木面无表情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