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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偷下山之后的二人,去到了附近的城镇上要了两匹宝马,优哉游哉地往南城进发。之所以以这般游玩似的速度前行,是因为千荀的气还未消掉,扬言要让花无期在江湖令上多待几日,让世人再多骂他几天方才能解恨。于是便有了这番景象。
天气逐渐转暖,街边的积雪也开始消融。
就算花无期和千荀二人不休息,这宝马也得找个地停下来歇息吃草啊,于是二人便随便找了一家客栈住下了。
翌日,千荀还是改不了赖床的习惯,本想着赶了这么久的路,玩也玩累了,是该一觉睡到太阳晒屁股,哪想这一日又是不平凡的一日,又被楼下乒乒乓乓的声音吵醒了。揉着睡眼踹开房门,刚想破口大骂,哪想刚到嘴边的话被眼下的场景憋了回去。
要是千荀没记错的话,那个举着剑架在花无期脖子上的蓝衣姑娘,不正是前不久在东城被云锦宫那群人唤作少宫主的陆菡香吗?
再左右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云锦宫的众弟子,看来这丫头又是逃出来的。
不过千荀可没时间想着怎么解决眼前棘手的事,反倒开始埋怨起花无期来。若不是他起得这般早,怎么会撞见同样来这里落脚的陆菡香?归根结底都是花无期早起的错,日后她非得好好同花无期讲讲这早起的危害。
千荀靠在栏杆上,喜滋滋地看着下头的动乱。要说花无期这破性子,千荀早就想看看当麻烦找上他的时候,他如何应对了,这般百年难遇的好戏,千荀真想端一盘瓜子坐在边上嗑着看。
“哎哟这位女侠啊,有话好好说,可莫要在我家店里头打架啊,这摔碎了桌椅碗筷倒没事,伤着了客人和您二人的贵体,我们可担待不起啊。”店家努力在一旁劝说。
陆菡香直接忽视店家的话,直勾勾盯着花无期:“我说过要亲手杀了你。”
花无期手里端着一碗粥和几只肉包,本想着上楼端给千荀吃,哪想这么巧,竟又遇到了陆菡香。谁知人家见面就拔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索性花无期手稳,没让粥洒出来:“你又逃出来了?”
一句话就让陆菡香咋舌,陆菡香只得撇了撇嘴,毫无底气地说道:“要你管!”
花无期对架在他脖子上的剑不管不顾,移了移身位便摆脱了危险距离,语气平淡到像是在谈天气:“店家,再来碗粥和包子。”
“喂!你……”
“先吃饭。”
二楼的千荀眼看着花无期端着粥和包子上楼,在原地呆了许久,等到花无期出现在面前时才发现这是给她准备的。闻着粥和包子的香气,机械地跟进了屋去。
半盏茶之后,才有了面前这副情景。
千荀和陆菡香同坐在一张桌前,虽然用的不同碗不同筷,但样式一模一样,都是一碗粥、两只肉包子。千荀怀疑自己被花无期整了,他这是在报复,虽然也找不到什么证据,但就是觉得自己这是被他报复了。
饭桌如战场,不知怎的,千荀和陆菡香像是在竞争比赛看谁吃得快似的,战场的硝烟在餐桌上四溢。直到千荀“啪”地一声将筷子拍在桌面上,这场无声的战争方才结束。
千荀砸吧着嘴,口中的包子将两边的腮帮子撑得鼓鼓的,一脸得意地对着陆菡香说道:“又豪呼埃惹(又逃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