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太觉得,自打老闺女跳级成功去上学了以后,她那张小嘴就越发能叭叭了。
说是说不过她了,林老太只能用别的方式来让她吃瘪:“那不好意思哦,腌肉这活不归我干,你想看得话只能看我洗肉。”
喜妹是那么容易被噎的人么?那必须不是啊。
“没关系!”她颇为大气地笑了笑,“我知道,是我爸的活儿对吧?我帮你叫他来。”
“爸!干活啦!腌肉啦!妈叫你来做腊肉啦!”
一时间,满院都是喜妹雀跃的声音。
林老头不知从哪钻出来,嘟囔道:“来了来了,昨儿不还说今年不让我腌了嘛,咋又改主意了?”
林老太嘴角微微上扬,微笑着说出凌厉的话:“让你腌你就腌,哪那么多废话!我得去收衣服和菜干去,你少放点盐,别又像去年腌的腊肉一眼咸死个人。”
“让我做事还嫌弃我做得不好,那还让我来干嘛呢?真的是……”等她走了,林老头一边给猪肉加盐按摩,一边小声抱怨道。
喜妹托着下巴看他腌肉,闻言笑嘻嘻地瞅他:“爸,我听见了哟”
“不,你什么都没听见。”林老头满脸无辜地试图掩盖“罪行”。
“一块奶糖。”
“成交。”
喜妹笑眯了眼,林老头也满意地低下头继续给猪肉“马杀鸡”。
几句话来回的功夫,父女俩又完成了一次交易,看那熟练的架势,明显不是头一回了。
突然,喜妹惊喜地抬起头朝空中看去:“呀,下雪了!这次下得好大呀!”
“我要去找芳芳玩儿了!”
闻言,林老头头也不抬,直接说道:“去吧去吧,不准摘手套,别弄湿衣服,小心着凉。”
“知道啦!”
就这么几句话的工夫,零散掉下的雪花已经变成了鹅毛大雪,簌簌地往下掉,不一会儿就染白了世界。
急急忙忙收完衣服和菜干的林老太从后院回来,拍了拍身上的雪:“今儿这雪可真够急够大的,得亏我突然想起来收东西,不然等下雪了再收,保准来不及。”
林老头怡然自得地哼了句半文不白的戏腔:“端的是,瑞雪兆丰年呀”
闻言,林老太睨了他一眼,揶揄道:“你当了一辈子莽夫,临老了还唱起戏来了,唱得还不像,丢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