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既然事已至此,孩儿觉得应再去找东厂的李公公,将那些东西追回啊。”
启功一听又是东厂,吼道:
“如何追回?咱们是商号,又不是门派!派再多人前去也不过是送死罢了。”
管家在一旁小心翼翼道:
“老爷、少爷,那些贼人没有把军械抢掠走,那些东西纹丝未动。”
“哦?”父子俩不禁疑惑。
启书峰皱了皱眉:
“父亲,既然那群贼匪并未劫掠军械,恐怕此事是御马监之人所为啊,也就他们能有如此武力。
孩儿猜测是咱们商号与东厂合作的消息传到他们那里,心生不满才出此阴招啊。”
启功不满道:
“那就更不能派人去抢回来了,那也毕竟是朝廷的人。”
“朝廷?哼哼,朝廷就可以为非作歹,做这种鸡鸣狗盗之事吗?”启书峰冷哼一声,内心对父亲的妥协十分不满。
“你!逆子!怎敢说如此大逆不道的话!”
启功双目喷火,不敢相信自己的儿子竟敢说这种话,毕竟他上了年纪,举起手中的华贵檀木拐杖就要砸过去。
启书峰“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竟一把接住了向自己头颅打过来的拐杖,冷着脸道:
“父亲,您老了,没了进取之心,因此我启家才会不断衰落。孩儿如今都年过四旬,您还当我是孩童吗?”
说罢,启书峰又一把撒开拐杖,启功气的满脸通红,顺势一屁股又坐了回去。
启书峰本以为自己说完后老父亲会大发雷霆,没想到却见老父亲不说话了,心又软了下来。
他摆了摆手让管家退下,管家松了口气连忙跑了出去。
启书峰到气呼呼的老父亲身旁深施一礼,倒了杯茶水恭恭敬敬地递了过去:
“父亲,此番与东厂合作并非是孩儿一时脑热之举啊,您且听我细细道来。”
启功接过茶水抿了一口,面色稍有缓和。
启书峰继续道:
“东厂与御马监都为朝廷之臂膀,不过这二者都有意拉拢。
若是咱们不及时站好了队,等以后他们谁的背后之人得了天下,都必定报复咱们商号啊,不及时站队那必定十死无疑。
父亲您可要知道树欲静而风不止的道理啊。”
启功叹口气道:
“为父又何曾不知啊。你所说的有理,但是为父怕啊,如今朝廷风云变幻,诡谲莫测,弄不好便是身死道消。为父不让你做官也是出于此策。”
随即摆了摆手道:
“罢了罢了,既然跟东厂合作那便合作吧,你年纪也不小了,跟官家打交道可要慎之又慎啊,一点小差池就可要了人的命。”
启书峰见老父亲妥协了,心中大喜,笑了笑安慰道:
“父亲无需担忧,如今东厂权势极大,可谓是当今陛下之臂膀,御马监走向没落,其权势没法与东厂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