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仁的这一觉睡的很香。他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他梦到,一条土黄色的巨龙,从东北升起,盘旋于祖国山河之上。
忽地,又化作十八万三千一百零八颗流星,飞往祖国各地。
炊烟袅袅的山村,
小河流水的人家,
烟雨江南的白墙黛瓦,
黄土高坡的窑洞黄沙。
那里有无数道身影眺望着流星,
呢喃着,呢喃着
儿啊,快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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轧钢厂医务室里。
老李听了郝仁转述的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大会的决定,皱了皱眉。
“你个小王八蛋,还挺会给自己来事的。”
郝仁低头立正,好似一三好学生。
“四合院医务室?我以后要不要叫你一声郝科长?”老李拍了拍桌子。“这种名不正、言不顺的事,你也能答应?”
郝仁腹诽:不这样整,你的半个徒弟就要饿死了。
“李爷,消消气。我这不也是太想为人民服务了吗?”郝仁瞎白话了。
“少给老子扯淡。”老李似乎对大忽悠免疫了。“现在是什么形势?你是心里没数吗?”
“我那不是被架着了吗?再说了,我一十六岁小孩,能有什么坏心思?”先甩锅,再拿年龄示弱。
“老子十六岁的时候已经……。”老李话说到一半,停了下来。
郝仁竖起耳朵听下文。
老李终是没把下半句说出来,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刷刷一顿龙飞凤舞。
“拿去,交给你们街道办事处。”
郝仁接过一看,只见上面写到:
兹有我轧钢厂多名工人反映,因职工家属就医不便,使工人同志不能全身心投入生产建设中,大大影响了工人们的战斗热情和生产效率。经轧钢厂医务科研究决定,在南锣鼓巷95号设置轧钢厂家属医护室。以保障工人家属的身体健康。望贵单位予以支持。
“这好使吗?李爷。”郝仁有点拿不准,现在轧钢厂还是娄半城的厂。不过就是个大一点的私营企业,娄半城有这么大面子?
“不要就还回来!小王八蛋!再有下次要我给你擦屁股的事,你就看我抽不抽你!”老李吹胡子瞪眼,作势要抢。
郝仁一个闪:“嘿!要是成了,以后你就是我亲爷爷!”
“滚蛋!”老李闪烁的眼神里有点意味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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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轧钢厂食堂。
“嘿,我说兄de,又想着哥们儿的小灶了不是?”也不等郝仁解释,何雨柱一把拽住郝仁,拉进了后厨。
看着铁铲与饭勺齐飞的何雨柱,郝仁只能安慰自己:不是俺老郝要薅社字头的羊毛,实在是工人兄弟太热情,咱也不能违抗工人兄弟的意志不是?
旁边的小姑娘又嘟起了嘴,郝仁笑了笑,露出八颗大白牙。小姑娘脸一红,转身闪了出去。
“今个儿中午打饭,愣没见着你。又出去了?”何雨柱点了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