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喻才紧盯着严郁秋缓缓套上裤子,急道:“不管干嘛,你得赶紧过来,亲自看看这是个什么场景,我解析不了。”
严继尧:“抱歉,我试验一下。”
“试验什么——?”
马喻才还在说话,感觉嘴唇一痒,好似被什么东西轻轻擦过去了。
“?”
小纸人站在笔筒后,困惑地抬了抬头,严继尧的身影已经出现在房间内,还是微微低头的状态。
黑乎乎的怨气在灯光敞亮的房间里显得格格不入。
他刚刚干什么了?
纸人碰了碰自己的脸。
算了不管了。
严继尧找到地方后,浑身一松,精确无比地扭头看向桌上的笔筒。
纸人从后面探出一半边脑袋,凸起的眼珠还怪精致的,没想到做得有模有样。
想到马喻才现在在这个小纸人里面,严继尧感觉心底痒痒的。
看了没几秒,小纸人就疯狂摆手,指着前面。严继尧顺着它指的方向回头看去。
严郁秋刚好在穿衣服,手臂上狰狞的伤口一闪而过。
马喻才确定严继尧绝对看见了。
因为他周身的怨气猛地一缩,几乎是凝固了。
马喻才一惊,就怕严继尧这个时候发疯了,因为他现在原身不在这,再怎么喊严继尧也听不见,蜡烛也没办法吹灭。
严继尧发疯的时候可是会杀人的。
他万一看到严郁秋,想起了什么惨案的真相,一怒之下真把严郁秋给杀了……
严郁秋穿好衣服,转过来了头来。
马喻才赶紧躲到笔筒后,一时间不敢探头,竖着耳朵去听外面的动静。
“哒哒哒。”
严郁秋的脚步声靠近了,然后桌面微微一震,严郁秋的脚步声又远去了。
嘎吱一声,窸窸窣窣的,严郁秋应该是上床了。
马喻才正心惊胆战、着急忙慌地思索着对策,悄悄探头看,就见严郁秋坐在床头看着手中的文件。
而严继尧不见了。
“?”
马喻才看了看,的确没看见他人。
失败了回去了?
他又操控身体喊:“严继尧?严继尧?去哪了?”
没有反应。
马喻才怒了,这人真是靠不住。
以后严继尧必须当牛做马!得把他银行卡密码套出来。
他见严郁秋正低头看着合同,趁机趴在桌面上爬到了严郁秋看不到的视野盲区,然后跳了下去。
马喻才还挺喜欢这种蹦极不栓绳也不用担心会死的感觉。
涂了防水剂的身体重了一点,马喻才稳稳落在了地上,躲在严郁秋床边偷听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