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妙妙原先只是单纯喜欢美好的东西。
好吃的,漂亮的,都在她的囊括之中。
只是后来嘛……
就像是一张被染上墨的白纸,哪怕再怎么被清洗,也永远带着那点黑。
“这镯子,可真好看啊。”
自从念安把镯子拿出来之后,耿妙妙的眼睛就快镶在上面了。
她不仅嘴上夸,而且还以退为进地表示:“妾身实在不敢想象,要是能有这样一个镯子戴上,会有多开心!”
说罢,就一个劲儿眼巴巴地看着。
渴望与羡慕,全都毫不掩饰。
而钮钴禄茹贞则是慢了一步。
她也很想要啊!
这镯子一看就很贵!
偏偏被耿妙妙那个不识货的抢了先。
茹贞努力控制住脸上的表情,不让自己显得过于贪婪。
“侧福晋这镯子,”她用不太确定的语气,迟疑道:“看上去似乎是从宫里出来的御制品?”
念安倒是不太清楚。
主要是她的饰品实在太多了,除非有比较特别的。
否则,她哪里有精力,能记得住那么多?
不过,她不知道,不代表旁人也不清楚。
“钮钴禄格格好眼力。”
宋泠月实在看不上跟她一个院子的耿妙妙那副德性,于是忍不住开口了。
“这镯子,确实只有宫里的手艺,才能做的出来。”
闻言,念安挑了挑眉。
真的吗?
她怎么不太信呢。
不过,也没拆台就是了。
“所以,”宋泠月不愿意忍受这种低人一等的感觉,她径直问道:“侧福晋是什么意思呢?”
“没什么意思。”
把镯子随手往旁边一扔,把其他两个人看得忍不住一阵肉疼。
念安笑嘻嘻地说道:“就是觉得,珍贵的东西,在于自身。”
“而不是依靠那些外物的加持。”
她这话说的颇有深意。
就看,装睡的人,愿不愿意醒过来听了。
“可不嘛,”耿妙妙再一次抢在了钮钴禄格格前头,“这镯子啊,也只有戴在侧福晋您手上,才能相得益彰!”
这马屁拍的,也忒直白了些。
念安努力控制住自己想要发笑的举动。
算了,还是不要打击耿格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