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其实她心里明白得很。
自己得宠,就是最大的原罪。
只要胤禛偏爱自己一天,就会不停的有人来试图挑战她,想要打败她,最后成为她。
但是呢,念安却不愿意自己跟个斗鸡眼儿似的,和每一个女人斗来斗去。
一个成熟且理智的女人,是不会自己下场,亲身去搏斗的。
她只需要,站在男人身后。
接受他为自己,遮风挡雨就好了。
“我是不是做错了?”
眼看着安安脸上露出几分苍白又迷茫的神情来,胤禛当即郑重其事地表示:“你什么都没做错!”
“这一切都与你无关,”他扶住念安的肩膀,一字一句道:“你不能因为旁人起了坏心思,而认为名贵的字画有罪吧?”
不可否认的是,在刚刚那一瞬间,胤禛心中涌起了巨大的慌乱。
他最怕的就是,未来的某一天,他与安安之间这段不平等的感情,让她突然退缩了。
恐怕到时候,自己心里的恶念,怎么都关不住了吧。
“好啦,”念安就跟没看见胤禛眼中的深沉似的,嗔笑道:“有你这样作比较的吗?”
“还名贵的字画?”
她显然不满意极了:“我难道不比那些死物强上百倍?”
念安一句话,就把气氛给恢复到了正常。
“这是自然了!”
胤禛下意识跟着附和,又讨好似的说道:“我又不跟它们过一辈子。”
而后得了一个美人瞥,并一句“油嘴滑舌”,这才喜气洋洋地离开了。
“主子爷,福晋求见。”
正拿着证词一目十行看过去的胤禛,突然听见苏培盛的声音。
还没来得及琢磨出什么,就被打断了思绪。
“不见,”胤禛的厌烦,都隐藏了在了语气里,“就说我正忙着呢。”
苏培盛把王爷的回复传达给福晋之后,就陪着笑等人离开了。
偏偏清和不肯走。
“苏公公,”她肃着一张脸,冷声道:“你莫不是没有向王爷禀明,我是有要事和王爷禀报吗?”
“哎呦,福晋呐,”苏培盛一脸冤枉的表情,看上去无辜极了,“就算是借奴才一百个胆子,奴才也不敢知情不报啊。”
而后苦口婆心地劝道:“眼下王爷正在为钮钴禄格格的事情心烦呢。”
“不是故意不见您的,”他这话,充满了水分,“您不妨先回去。”
“说不定,等王爷心情好了,就直接去正院看您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