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宴府表面上是叫宴府,可实际上是叫宴将军府。
若非真的不分你我,又怎会出现二小姐学掌家。大小姐只是学管家。
要说这事还得怨大小姐。她是二房出身的女儿,怎和父亲是将军出身的二小姐比。真是,自己看不清自己的身份!
今天要是被查出,我们二人的下场可想而知。
这二小姐,可不是什么善茬儿!
入府十年,宴府从来没有苛待过下人。到哪里去找这样的主家。
这时房门打开,玉秀出来对着院里的各管事说道:“各位都回吧!小姐说了,以后还望各位务必尽心尽责,恪尽职守!”
众人都将紧绷的心,放回肚子里。
张管事庆幸二小姐没查出来什么,心想,这二小姐也不是什么都行。
还没等他离开,玉秀的声音在后边响起:“张管事和方娘子留下,小姐有请。”
众管事看着被留下的夫妻二人,心中纷纷猜测。
回去的路上小心的嘀咕:“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刘管家哼了一声,心想:“活该,今日张管事连同大小姐还摆了老朽一道。”
“西院的那位连同这位都是心大的主儿?”
“白眼狼,喂都喂不熟!”
被叫进房里的二人都忐忑不安低着头。这二小姐一直未说话。
半响儿,宴百久慢条斯理的开口:“我大姐说,后厨有人难为她,与我阿娘掌家时,一样的价钱,买的东西却不一样!还特意提了一下,近十年时间的账目出入!”
张管事整个人傻了,直接呆住。
宴百久:“张管事若是不信,就去问问今日在饭堂伺候的下人。”
张管事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吓得说道:“二小姐,饶了我吧!这都是大小姐,让奴才做的。”
“她许诺奴才,日后她嫁给了二皇子,奴才就是二皇子府的大管家!”
“是奴才鬼迷心窍,一时胆大想上高位。求你,饶了奴才吧!”
方娘子叩头:“小姐,我夫妻二人不求别的,看在十年为宴府兢兢业业的份上,饶我们一命吧!”
宴百久让玉秀递给夫妻二人纸墨,“自己写下来事情的来龙去脉。”
张管事与方娘子写好证词,按了手印。
宴百久对玉秀点了一下头。
玉秀将证词收好,又拿出一个纸包皮儿:“这里是一百两银票,还有两位的卖身契,拿好,之后你夫妻二人就自行离府吧!”
两人相互搀扶起身,对于这样结果,都觉得没受罚。就是好的,不由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