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就在此时,远处响起马蹄声,汉军骑兵尾随而至,步度根脸色大变,赶紧传令全军御敌。
鲜卑军经过数战,精锐伤亡殆尽,逃回的士兵都说汉军厉害,新兵老兵对汉军早已畏惧,听闻汉军偷袭,已然慌了神。
虽说鲜卑号称人人上马可为战士,但从后方临时抽调的士兵哪里能和经常劫掠的骑兵相比?
箕稠和张郃杀入鲜卑营中,左冲右突,四处放火,转眼间营中大乱,甚至有些被放回的还宣扬刘和仁德,与其父刘虞相差无多,见到汉军杀到,便抱头跪倒在地。
步度根慌忙整甲上马,守军又匆慌来报,汉军已经渡过修水,往大营杀来,鲜卑军士气低落,根本抵挡不住。
步度根闻报大惊,到营外果然听到喊杀声从传来,营中到处都是汉兵,鲜卑军胡乱奔走,立刻改变主意打马逃窜。
熊熊火光照耀之下,张飞率兵从南面杀来,在岸边抢了战马一人先行,蛇矛舞动,将贼军连人带马都挑得飞起半空,鲜卑军吓得纷纷逃避,生怕长矛落到自己的身上
随后徐荣和鲜于辅也领兵杀到,一边追杀贼军,一边沿途劝降,跪倒在地的纷纷免死,自大营沿河向西岸边趴伏无数贼军,像被巨浪冲到岸边的螃蟹一般,瑟瑟发抖。
张郃在乱军中看到步度根,带人紧追不舍,步度根吓得冷汗直冒,向西北大营中逃窜。
正埋头狂奔之间,突然前面一阵马蹄声响,闪过一哨人马,步度根抬头看时,正是汉军,当先一人白马白袍,横枪而立,残月之下拦在山路之上。
“步度根,你已无路可逃,还不束手就擒?”
步度根大惊失色,见后面追兵赶上,一咬牙舞刀便催马猛冲过去,想强行杀出一条路来。
铛啷啷——
战马飞奔而至,步度根挥刀猛砍,只觉得双臂传来一股巨大的力量,便将他的大刀震飞。
砰——
不等他稳住身形,肩头便受了重重一击,打得他眼冒金星,从马背上跌落下来。
跟随而来的一百多鲜卑军早已精疲力尽,见步度根一交手便被打落马下,前后都有汉军堵截,只能无奈归降。
张郃打马到近前,见是刘和截住归路,抱拳道:“公子好快的身手。”
刘和大笑道:“步度根要逃回老巢,这是必经之路,渡河之后我径直赶来此处,已经等候多时了。”
张郃命人将步度根横在马背上,看押俘虏跟着刘和一起返回鲜卑大营。
此时天色已经大亮,营中黑烟还在升腾,河岸边黑压压跪倒一大片鲜卑军。
众人就在步度根的大帐中审问俘虏,此时步度根已经醒转,浑身酸痛不说,还做了阶下之囚,真是白受一场苦,悔恨不已。
颓然看了一眼跪在身边的阎柔和几位部落首领,知道鲜卑中部势力已经大势已去,现在就算回到塞外,凭他们这些残兵败将根本无法撑过这个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