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虱子多了不咬人,多几个罪名我也能扛得住。”
“这不是扛的住扛不住的问题,你知道的,我们办案人员只要真相,”林警官说着从桌子抽屉里面拿出来了一包香烟丢在了桌子上。
看到烟的时候刀疤脸眼睛一亮,十足的一副老烟鬼的模样:
“真相就是我们都缺钱花了,我率先提议重操旧业,恰好梦蕊…就是我们一伙的那个女人,她正好遇到了一个凯子,听说是给老板开车拎包的,开的车好几千万,这对于我们来说就是土财神。这送上嘴边的鸭子我们哪有不吃的道理,所以我们就商量好了坑一下他,捞笔钱出去躲躲。没想到那人竟然连10万都拿不出来,我们不得已给他那年轻老板打去的电话,没想到刚取出来就被你们逮住了。”
“十万?你们不是要的三十万吗?”林警官面露不解。
“我本来想着多说点好让他讨价还价的,没想到那个年轻人这么财大气粗,张口就同意了。收到钱我们害怕他报警冻结我们的账户,于是就想着赶紧把钱取出来,这不还没捂热乎就被你们抓住了。”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你的实时定位在你接收到王一转账后的五分钟便被我们获悉了,是省里发过来的,所以我们才能这么快找到你们。”
“省里的人也在找我?那我面子真够大的。”
“说你蠢你别不认,等你冷静下来好好想想,为什么这件事能惊动省里的人,为什么你犯了两年的事我们都没抓到你,而今天这件事才过去五分钟你的位置就被准确锁定到了。”
“我明白,我不该用银行卡收钱,同时我的手机卡也没有及时丢掉,这才给了你们可乘之机,”刀疤脸轻叹一声,语气之中只有遗憾,却没有丝毫悔意。
听到刀疤脸这么说,林警官嘴角不屑地扬了起来,“怪不得你会被抓,没脑子的东西真是活该。”
刀疤脸刚想开口,刚才出去的女警察端着一杯热水折反了回来。
“水杯给我吧!他双手拷着不方便,我喂给他喝,”林警官说着站起身,走到女警察面前将盛满水的纸杯接了过来。
“林警官小心,很烫的,”女警察善意提醒道。
可是林警官就像是没听到似的,转头捏住刀疤脸的腮帮子就将水往后者嘴里灌。
“啊卧槽!”
刀疤脸一声惨叫,将嘴里的热水吐了出来。
林警官见机当即放开双手,纸杯脱落里面的水全都撒在了刀疤脸的脸上。
“啊啊啊啊!卧槽**你*的,你特么要弄死我吗?”
林警官摆出一副满脸歉意的模样,拿起一旁放在桌上的(抹布)来给刀疤脸擦脸上的水渍,“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是我疏忽了。”
刀疤脸的脸上瞬间起了好几个大水泡,这一下似乎是把他给烫懵了,好一会儿他才呲牙咧嘴地大声哀嚎了起来。
刀疤与满脸水泡交相呼应,加上他暴怒的表情显得更加狰狞可怖,“疼死我了,啊啊啊!姓林的,你是不是要弄死我,来啊!你弄死我啊!你快点弄死我啊!操!”
林警官看向身边的女警察道:“我们先出去,让犯罪嫌疑人冷静一下。”
(在未被法院量刑之前,就算已经掌握了对方的犯罪事实也只能称呼此类人为嫌疑人,只有经过法院判决之后,他们的身份才会从犯罪嫌疑人转变为罪犯。)
“知道了,”女警官声音绵软地点头应道。
“你们别走,别走!”看着一男一女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门口,刀疤脸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不知道是疼的还是气的。
这时走到门口的林警官突然笑着转回了头,“别急,我让人去给你拿冰块敷一敷,不会落下疤的。”
看到林警官的表情,刀疤脸只感觉心里一阵发毛,他总觉得对方这个笑容太奇怪了。
审问时重新归于寂静,刀疤脸也冷静了下来,此刻他突然意识到了哪里不对劲:
自己被热水烫到时那个女警察没有任何慌张意外的表情,林警官让他离开他也表现的很是平静,好像是见惯了这种场面似的,这么想来那姓林的可能是故意的。
都说警局里折磨人的手段多,这下自己可算是见识到了,遇到这样的事情可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了苦说不出,毕竟自己提议喝水在先,对方也是出于好意喂自己,现在自己是阶下囚,真闹下去肯定讨不了好果子吃。
等到对方将冰块拿过来,要是自己不敷就得忍受疼痛和做好日后留下烫伤伤疤的打算,要是敷了之后验伤都验不出来。
就算能验出来又能怎么样呢?自己孑然一人又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