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崇生她老婆跑了。”
说话的正是村里有名的长舌妇高小妹,她眉飞色舞的一边比划,一边往嘴里送着瓜子,瓜子壳吐了一地,就连脱在一旁的高跟鞋也成了她的垃圾桶。
“不是吧?我怎么不知道啊!”
五十多岁的老光棍牛古盯着高小妹那黑色的丝袜,和翘起的二郎腿,眼神里满是贪婪,趁旁人没注意急忙将口水咽了下去。
高小妹有意提了提自己的胸口,仿佛对自己胸前的那两座山峰很是满意,她这风骚的劲一上来,几个老男人都有些坐不住了,最为明显的就是五十多岁的老三,他站起身借掏烟丝的机会,眼睛不自觉地瞄向了高小妹那V形的衣领。
“等你知道啊,他老婆都估计跟别人有孩子了。”
牛古也不生气,任凭大家笑话自己,对于这些他已经习惯了,每次来高小妹的这家杂货铺,他精神都格外的充沛,总是要打上一两酒,一坐就是一下午。
“你这高婆娘嘴可真贱啊!说的话就跟你这脚一样这么臭。”
大叔公眼里满是对高小妹的鄙夷,他甩了甩鼻涕,看不下去了。
“哟,我嘴贱吃你家大米了吗?脚臭穿你家鞋了吗?”
高小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嘚瑟劲,盯着走路都颤颤巍巍的大叔公,威风的不得了。
“瞧瞧自己这把年纪了,撒尿都尿湿鞋呢!还管得那么宽。”
“就是!”
大嘴婆刘姨的加入,让高小妹更加得意了。
“我就说你家崇生怎么了?他这个烂赌鬼,什么都拿去赌,连老婆都赌没了。”
“上次还想从老娘这里赊烟,做梦吧!这个穷逼样,要是赊给他,老娘就是傻子,他一辈子也付不起烟钱。”
大叔公拾起拐杖,充满了愤恨,却奈何到了年纪,除了耳朵还好使外,其它的还真有些力不从心了。
“我,我不跟你这骚婆娘一般见识,我家崇生再怎么不好,也是输得自己的钱,也没偷没抢,比某些人偷人要强多了。。”
高小妹急了,怒不可遏地站了起来,牛古也马上一副烂好人的嘴脸,急忙拦住了她。
“有话好好说,好好说,别动手啊!”
刘姨也劝道:“你跟一个老头子较什么劲呢?你就是倒贴钱给她,她也不能办你啊!”
“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高小妹假装生气的追了几步顺势就借坡下驴了,看着刘姨跑远,才坐回了刚才的位置,继续嗑着瓜子。
“牛古,你这个老光棍也滚一边去,在这里碍手碍脚的。”
牛古憨厚地往后退了几步,转过身正巧看见我。
“嗯哼……”
高小妹在牛古的提示下也看见了走来的我,便压低了嗓门,但还是一脸的冷嘲热讽。
“看他现在的那个穷酸样,之前不是挺风光的吗?现在还不是像我家的阿福一样,夹着尾巴。”
高小妹摸着躺在脚下的哈巴狗得意极了。
这种人我都懒得搭理她,至于生气那也是不可能的,她配吗?之前我风光的时候,在她店里拿整条的“玉溪”那会,我可是记得很清楚。
“唉哟,崇生回来了啊!”
“崇生啊!多照顾生意哦!”
“崇生,你下次再来我这里买卷烟,我再给你优惠点。”
看她如今的这副嘴脸,真让我觉得恶心,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谁让我输了这么多钱呢?
“哈哈哈……他就是一只斗败的公鸡,这辈子都硬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