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停下了脚步,缓缓转身看向梅姐,梅姐这会也站了起来,走到点歌台前将伴唱切换成了原创,并调大了声音,径直走到我的身边,将我拉了进去,随手就将房门关上了。
我有些疑惑地看着她,并不清楚她这样做的目的,只听到她道:“坐吧!”
虽然不清楚她接下来会做什么,但还是坐在了她的身边,她也没有了刚才的傲慢,特意往我的身旁挪了挪,道:“刚才的事很抱歉,请你理解!”
“没事!”我道。
包厢内的音乐声很大,以至于我们每说一句话,都要凑到对方的耳边才能听清,一开始我并不清楚她这样做的目的,现在我似乎明白了,梅姐是一个格外谨慎的女人,这或许就是她能够风情万种却依旧独善其身的原因。
“我以为你是吴胜利的人,现在我已经能确定你不是。”
吴胜利?我并不知道这个人,也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见我有些疑惑,梅姐道:“吴胜利就是吴天一的叔叔,也就是腾飞大酒店的老板。”
这么一说,我似乎有些明白了。
“你刚才忽然问我对场子的看法,我以为你接近我就是为了获取赌场的一些信息,所以我特别反感。”
难道吴胜利也对赌场感兴趣吗?只是我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听见梅姐道:
“其实你说完你的过去时,我就基本排除了你的嫌疑,因为有些东西没有亲身经历是根本说不出那种真挚的。”
“是吗?”我还是理解不了。
“我让你唱一首歌,其实是想看看你这个人是不是值得相信,你虽然唱得不好,但很投入,唱出了感情,所以我认定你是可信的。”
“但我还是不能马上相信你,因为人心隔肚皮,在这异国他乡,除了自己,没有谁是值得相信的。”
这个观点我倒十分认同,梅姐说得很真诚,说话时几次都能感觉到她的嘴唇几乎要碰到我的耳朵,我的内心也跟着好一阵激动。
梅姐的手轻轻搭在我的肩上,停了一会,她索性把头也靠了上来,道:
“尽管断定你值得信任,但我仍然不能马上告诉你实情,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现在只感觉脑子有些乱,看来一时半会这头绪是无法理清了,只知道梅姐这个人绝不简单。
“因为你还要再过一关,所以我让你跪下。”
“如果我跪下了,你不仅不会告诉我实情,还会让我滚对吗?”我道。
“没错,是这样,你并不傻嘛?”
梅姐说完这话,我能明显感觉到她也放轻松了许多。
接着,梅姐就说起了她的身世,她出生在江浙一带的富贵家庭,家族都是做生意的,这也让她自出生起就顶着“千金大小姐”的光环,圈子里的朋友都是富人家的孩子,她自己也受过高等教育,更是在米国的高端学府取得了硕士学位。
家人都希望梅姐毕业后能回国发展,但她却因为爱情,选择留在了国外,对象是个华侨的富家子弟,该华侨家族在阿拉斯加州有一间大型的赌场,梅姐也在那里度过了长达六年的时光,也在那里练就了一身与赌有关的本领。
“那时候,我的眼里只有他,为了他,我放弃我原本的工作,我学习洗牌、发牌,为的只让他多看我一眼。”
说到这里,梅姐已经有些哽咽了,同我干了一杯酒,又继续道:
“我学习千术,学习抓千,为的只让他的心里能多感受到我的存在。”
这,典型的恋爱脑啊!一时间,我居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情绪低落的梅姐。
“可后来我还是输了!”
“输了?”
“是,我没有输给老千,相反我在赌场里抓过很多形形色色的老千。”
“刚才我也跟你说了,我是麻省理工的BCS毕业,也就是脑与认知科学系,在认知科学心理学、脑科学神经科学、乃至生物学领域,BCS绝对是世界最一流的科学院系之一。”
这词汇量有点大,我急忙喝了口酒压压惊。虽然我不清楚梅姐说的那啥脑科学具体包含哪些内容,但我知道梅姐是个理科学霸,这样理解的话我就感觉压力小了许多。
“我的记性很好,眼力也好,所以,可能我天生就适合做个需要动脑的工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