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临风从进了水军军营,就在一路观察着洪承畴的脸色,并没发现什么不妥之处,心中一直怀疑道:“莫非是自己多心了!”
想到这里,还是认为不可不防,随即问洪承畴道:“洪大人,听说之前这里发生了台风,为何从军营里一点迹象也看不出?”
洪承畴闻言不禁奇道:“台风?”随即拍着脑袋道:“哦,是水龙卷,定是传报的人误报了……这小子……”
沐临风闻言不禁喃喃道:“水龙卷?”
洪承畴连忙道:“不错,正是那日准备出海之时,遇到了水龙卷,出去的前三艘船都是有去无回,还好这火器尽数装在最后一艘船上,而且船厂是个几十年的老舵手,这才逃过了一劫。”
沐临风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随即道:“不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若是当真出海了,说不定此刻的火器已经落入了这帮人的手中了……”
德川家惠一直沉默没有说话,这时却突然道:“你们看,那些船似乎在动!”
洪承畴闻言立刻用望远镜看去,随即道:“看来他们是准备……不对……怎么他们突然撤退了?”
沐临风闻言连忙接过望远镜看去,果不其然,那十余艘本来停在那边的战船纷纷扬帆远去。
沐临风与洪承畴皆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时莫名其妙,洪承畴喃喃道:“莫非他们知道我们准备出战了?”
沐临风这才想起了下午在淮安城内的事,连忙对洪承畴道:“下午之时,淮安城内出现了不少大汉,准备对付沐某,不过还好,被张坚张将军都给制服了,想必这淮安城内已经布满了这帮人的眼线了……莫非已经渗透到军营中了?”
洪承畴闻言不禁一震,沐临风不过也是猜想而已,不过这种事情不是没有可能。
洪承畴不禁喃喃道:“莫非当真如此,有人给那些战船打了什么暗号?”
沐临风沉吟了稍许,随即道:“算了,既然敌人已经撤退了,你暗中查一下就好,不可惊动士兵,造成恐慌!”
洪承畴闻言连忙点头称是,随即叫来几个贴身的士兵附耳说了几句,那些士兵满脸惊异地下了船。
沐临风这才想起了另外一件事,随即低声问德川家惠道:“田川美子的未婚夫叫什么?”
德川家惠闻言一鄂,没想到沐临风突然问起这事,连忙道:“于海生!”
沐临风点了点头,随即问洪承畴道:“洪大人,沐某想问一下,不知道这于海生是否还关押在淮安府衙内?”
洪承畴闻言沉吟了一会,连忙问道:“于海生?洪某不知道,这人是做什么的?洪承畴也是刚刚来淮安不久,如果沐帅想知道,洪某一会派人去查探一下即可!”
沐临风闻言点头道:“嗯,那么这件事就有劳洪大人了!这些火器继续装上东瀛战舰,以防敌人突然……”
这时德川家惠突然拉扯了一下沐临风的衣袖,沐临风知道德川家惠想说什么,连忙低声道:“我自有打算!”随即借着对洪承畴道:“以防敌人突然回来!”
洪承畴闻言连忙点头道:“沐帅说的极是!”
沐临风这才又问道:“吴先生下午来过之后,去了哪里?”
洪承畴连忙道:“下午他来之时,似乎旁边还跟着一个红衣女子,来水军军营查探了一下火器之后,便匆匆离去了,待洪某想要找他时,他已经不在军营内了,士兵说他硫化说有要事,赶回扬州了!”
确保了吴行的人身安全之后,沐临风这才彻底的放心了,看来这只是虚惊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