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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老看了一眼诗,把诗交给丫环拿入内室。
过了一会,一个稍微上点年纪的婢女过来在辛老耳边说了几句话,他就侧身和冯荣轩说稍等片刻,自己掀开门帘进到内室。
冯荣轩竖着耳朵去听,内室里好像有人说话,但听不清楚。
辛老出来时他以为有好消息,但辛老再次坐下后,只和他谈天说地就是不说刚刚求娶一事。
冯荣轩很快就按耐不住问道:“不知刚刚求娶一事,您意下如何?”
辛老婉言拒绝:“冯生,你是一个很有才华的人,但我家中十九个女儿,已出嫁十二个,婚嫁之事全由老伴做主,老夫从不过问。”
冯荣轩:“我想求娶今天清晨下山的那位穿红袄的姑娘,那位姑娘今晨有带上茶的侍女云蕊下山。”
辛老一听,云蕊是十四娘的侍女,十四娘已下山,就算他老伴同意,他也变不出十四娘嫁给他!
况且他老伴根本不同意!
他拿过茶杯一饮而尽,没有说话。
冯荣轩很是痛苦,本就仗着酒意直接进内屋去找心上人,嘴里不干不净:“既然无法缔结良缘,今日我也当再见一眼心上人,已解相思之情。”
他掀开门帘,门帘叮当作响,惊动了内屋的女眷,内室的女眷各个长相秀美,却没有那穿红衣的女子。
辛十三娘十分恼怒,自己妹妹刚下山就招来仰慕者,现下这男人还打扰了她们:
“哪来的登徒子,敢在我家放肆!”
辛老一时不茬被他闯入,大声唤来仆人把冯荣轩拖出去。
被推出院门,晚风一吹,他大脑迷糊,就这样倒在荆棘丛里。
直到月上枝头才悠悠转醒。
半夜的山里有野兽毒蛇,冯荣轩不敢多呆,跨上毛驴,向山下狂奔。
谁知竟走错道,不知晃到哪个地方,直到面前出现灯火通明的高门大院,他只能硬着头皮去敲门。
内里传来声音:“是何人在半夜里来访?”
冯荣轩连忙说自己迷路,门里人就说去问主人家让他在门口等。
等到他进去后,那院子里的主人家的老太太来见,看到他有些惊讶:“你不是冯云子的孙儿吗?”
冯荣轩大惊,而后老太太说是他的外祖父,虽然他也不知真伪,但也不敢再追问。
薛郡君将他留下,让下人去准备房间就开始问他怎回来此处。
冯荣轩便把今日之事告知这位‘外祖母’。
薛郡君听到之后笑着说:“这是一桩美事,你本就是小有名气的读书人,不会辱没亲戚,这辛老头倒是拿乔,你别担心,我会想办法帮你。”
冯荣轩没想到峰回路转,面露喜色道谢。
薛郡君昨日晚间还见过辛家的十九个姑娘,便问他想要娶的是哪个。
冯荣轩并不知其名:“是红衣服的,莫约十五六岁。”
薛郡君想了想:“那便是辛十四娘,她长得挺漂亮,又会撒娇,外孙的眼力不错呀。”便招呼一个婢女让人把辛十四娘叫来。
婢女很快去而复返,回禀薛郡君:“郡君,十四娘清晨就下山游历去了,并不在辛府。”
冯荣轩想到他晨间看到十四娘背着一个小包袱往山下走,那时候就是出门去了?难道他与此女有缘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