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救命啊~”
“滥用私刑啦!杀人了啊~啊~!”
一声凄惨至极的惨叫从谢府大堂里传出,惊得附近下人是惶恐不安,一个个都远远躲开。
“啊,哎呀!你们来真的啊!”谢璞泪流满面的痛苦哀嚎道。
两个扛着棍棒的家仆,此刻已经吓得浑身发抖,面色惨白,他们内心深处也极不情愿执行这样的任务。
然而,堂主位上坐着一个更为恐怖的少夫人,她那冰冷的目光如同利剑一般直刺过来,让这两家仆根本不敢违抗命令,只能硬着头皮举起棍棒,向着可怜的主子打去。
每一棍都结结实实地落在谢璞身上,发出“噗噗”的响声,仿佛要将他的屁股打得皮开肉绽,方才罢休。
谢璞哪里受过这样的刑罚,痛苦不堪,嚎啕大哭,哭得是撕心裂肺,以至于直接昏死过去了。
见到此情此景,两名家仆惊恐万分,立刻停下手中的动作,战战兢兢地一同望向那位少夫人。
“几下了?”澹台昭喝了一口茶,问向身旁的环儿。
“二十下了。”环儿小声怯怯道。
“才区区二十下而已,竟然就已经晕倒过去了!倘若换作那杀伤力惊人的杀威棒,恐怕他这副德行儿早就被打死了!像这样软弱无力的家伙,居然也有资格成为我的相公?真搞不懂爹爹究竟是怎样考虑的!”
澹台昭一边发着牢骚,一边站起身来,紧接着又转头对两名家仆吩咐道:“你们赶紧把他送回房间去。另外,环儿,你到我屋里去拿些药膏过来备用”
“今日之事,权且看在公公的颜面上,暂且饶恕他这一回。但若是他胆敢再次冒犯,那就绝对不会只是挨二十棍子这般轻松了。”
待到澹台昭和环儿前脚刚一离开,两名家仆便不约而同地伸手抹了一把额头上渗出的冷汗,然后互相对视一眼,脸上均露出苦涩无奈。
其中一名家仆稍稍凑近谢璞耳畔,压低声音轻声说道:“二公子啊,少夫人她已经走远啦,您可以起来啦。”
话音未落,只见谢璞猛地睁开双眼,左瞧右瞧,在确认那个刁蛮的女汉子确实已经离去之后。
他这才开口冲着两名家仆喊道:“愣着干什么呢?还不快点替本公子解开绳索!”
“是,二公子。”
两个家仆说着,立即给谢璞松绑,谢璞从长凳上麻利的爬起来,揉揉有些胀麻的屁股。
“疼倒是不疼,就是屁股有点麻,嗓子有点哑,但也不错了,你们做得很好,本公子日后重重有赏,对了,你们两个叫什么名字?”
“小的许才高。”
“小的杨茅。”
两个家仆各自都报了姓名。
“嗯,对了,之前那个叫我跑的家伙,叫什么?你去把他叫来。”
谢璞现在算是知道了,凭他独自一个人,绝对不是澹台昭的对手,他必须要拉帮结派,从他们口中了解两家的详情后,才好另作打算。
待另一个家仆被杨茅带到大堂后,谢璞便问了他姓名,这小子,竟然在少夫人的强力压迫下,还敢明目张胆的提醒自己快跑,也算一个有义气的家伙了。
“小的包费,不知道二公子找小的何事?”
“没什么,你们也知道,本公子脑袋有些那个,不记得很多事情了,现在想问问你们,本公子的家境和少夫人的家境如何,你们给我说具体一点。”
谢璞淡淡笑道,三个家仆皆是从雍城谢府而来,也就是他这辈子的老爹的府上调用过来的。
他们对谢家可谓是了如指掌,三人你一言,我一语,若有谁说漏了,立刻便有其余两人补充,很快,谢璞便大致了解了谢家与澹台家的关系网络。
谢家,乃大齐官宦世家,自为官后传承六代,每一代家主的官位皆在正四品之上,至谢傅时更是官拜雍州牧,统领一方军政,其势力之强可见一斑。
谢璞有些疑惑,他虽知晓雍州牧官阶之大,但他推算一下当下的年份,以他前世的算法,如今应是宋朝后期,然而这里的人,言谈举止却更似明朝,而官阶却又似唐朝乃至大汉,什么雍州牧、洛阳刺史之类,令谢璞晕头转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