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璞在自己的小窝里睡了一宿,第二天一大早就和许才高在天水城里溜达起来。
店铺的事情得赶紧搞定,多拖一天,兜里就少一点钱,等兜里空了,那他可就惨啦。
正所谓,皇天不负有心人,在逛了五个时辰后,谢璞终于找到了一间出租的旺铺。
不过,正所谓别把坏人领回家,当人家知道有人要租铺子时,兴高采烈地迎了出来,可一看到谢璞那张帅气的小脸,对方的脸色,“唰”的一下就变了。
“哎呀,真不知道是哪个乱传话,二公子,您听错啦,这铺子我刚买下来,怎么会转租出去呢,让您白跑一趟,真是不好意思啊!”
房东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儿,说完就走到门外,苦笑着指着一块出租木牌说:“昨天忘了取下来,让二公子误会了,我这就把它收走。”
谢璞还能说啥,总不能跟真的纨绔地主似的去抢吧,他只能无奈地摇摇头,离开了店铺。
“这名声啊,有时候就跟屁一样,一文不值,但有时候,又比金子还珍贵!这事儿,只能让陆胖子去跑了,以后我还是别在这附近露面了,免得让人知道这店是我开的。”
要说谢璞不生气,那肯定是假的,谁顶着个臭名昭着的名声,走在街上被人指指点点,还有一群大姑娘看到自己就跟见了狼似的,撒腿就跑,躲得远远的,像躲瘟疫一样,这心里承受能力不好的,估计早就崩溃了。
回去的路上,谢璞边走边说:“才高,等会儿回去,你就骑马回秦岭,把陆胖子接过来,顺便让他找人把做好的马车和试用过的商品都运过来,先放谢府,知道了吧。”
“嗯。”
许才高点点头,突然停下脚步,道:“二公子,有件事我一直想问您,却又不知道该问,还是不该问?”。
“什么事?说说看。”
谢璞也停了下来,看着许才高。
“您,真的是二公子吗?”
许才高把压抑在心底许久的疑问,说了出来。
“是!也不是。”
谢璞先是言辞闪烁地说了一句,而后轻轻叹息一声,道:“诸多事情,我皆如坠五里雾中,茫然不知其究竟为何,恰似你不知天高地厚,不知满天星辰几何,我的事情,于我而言,仿若一场交易,一场以无形之物作价的买卖,而我的交易,便是忘却往昔,铸就未来。往昔的我,或许已然逝去,现今存世的我才是真实的我,一个姓谢之人!故而,我实难回应你欲知之事。”
许才高眉头微皱,他对二公子所言略有所悟,但更多的却是困惑不解。
“别想了,即便我说不是,你难道还会相信不成?”
谢璞嘴角微扬,笑道。
许才高连连摇头,道:“不信,世间虽有相貌相似之人,却从未听闻有毫无二致者,除非是孪生兄弟,可二公子您与大公子年岁相差三岁,况且大公子亦非如您这般平庸无能,所以任凭小的如何揣测,也绝不相信,他会乔装成您。”
“靠,你这家伙竟敢骂我是废物,赶紧给我滚。”
谢璞朝着许才高的胸口狠狠地捶了一拳,随后哈哈大笑一声,转身扬长而去。
夜半时分,谢府内,谢璞正欲就寝,忽然房门传来一阵急促的敲击声。他不禁一愣,此时还会有谁?
许才高理应在秦岭留宿啊,谢府的仆役们早在一月有余之前,便已被吓得四散奔逃。
后来花勇又给他们捎来口信,告知众人暂且歇息一段时日,待少夫人归来后,再回谢府也不迟。
“是谁啊?大半夜鬼哭狼嚎的。”
谢璞问道。
“二公子,是小的,花勇。”
听到是花勇的声音,谢璞这才走过去开门。
“什么事?”
谢璞看着花勇问道。
“杨茅来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