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天依的疼爱,无论如何都比不上你的宠爱,连言和也不例外!”
见洛安在这个关键时刻还在跟言和交谈,并且顺便提及洛天依的事情,言父不禁有些无可奈何。
沉默片刻,他才感慨地回应:“难怪天依和言和这两个丫头总是偏向于你,你如此宠爱她们,就不怕有一天把她们惯坏了吗?”
“不用担心这个问题。”
洛安拿起杯子轻啜一口香茗,随着茶水温暖着肠胃,他的神情也跟着松弛下来,轻松地说:“虽然天依是个小吃货,偶尔粗心大意;言和则是个喜欢穿男装的假小子,但我对她们的自我控制能力可是深具信心。而且,伯父您说错了,我确实很顺着她们,但在原则问题上,我是绝不会纵容她们胡来的。”
的确,洛安对洛天依和言和宠爱有加,甚至愿意毫无保留地付出一切。记得那次她们联手捉弄自己,导致他在那个雨夜险些丧命,事后他却从未责怪过她们,反而主动淡化此事,甚至提出与言和结婚以令她开心。这一切都是出于他对她们的宠爱,不愿让她们背负内疚。
然而,洛安对她们的宠爱并不等于溺爱。否则,言和小时候由于父亲过于严格的教育方式,崇尚用拳头解决问题,对待他人总是冷漠暴力,为了保护洛天依在学校三天两头与同学打架的情况就不会得到改变。正是洛安意识到言和的性格缺陷可能导致孤独一生,才严厉地引导她逐渐纠正过来。
同样,洛天依也没有双亲,只有一个哥哥洛安,而且他还常常因生活忙碌而无法陪伴在她身边。在这种环境下,如果洛安真的溺爱她,任由她随心所欲,恐怕洛天依早就变成了无法无天、任性妄为的小恶魔,哪里还会像现在这般乖巧懂事,深受大家的喜爱?
洛安放下手中的茶杯,斩钉截铁地说:“所以请您放心,即便她们学会了唱歌跳舞,就算没有人监督,她们也不会因此荒废武术修炼,让您失望。”
事实上,当洛安说出“在家听父亲的,出嫁随丈夫”的时候,言父原本强硬的态度就已经有所缓和。如今听到洛安的保证,那股强硬态度更是消失得无影无踪。
言父并未摆出长辈的架子,而是亲自提起茶壶为洛安续上茶水,叹了口气说:“你这张嘴,和你的身手一样厉害,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罢了罢了,你说得没错,‘在家听父亲的,出嫁随丈夫’,既然言和已经是你的人了,那么以后她的事就由你做主。你觉得她不会荒废武术,那就随她去吧。”
得知言父以后不会再因为言和唱歌跳舞的事找她麻烦,洛安立刻嘴角上扬,露出愉悦的笑容。他举起茶杯向言父致意,欢快地说:“以茶代酒,敬您通情达理的大度,干杯!”
说完,洛安仰头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
“你这小子。”
言父摇了摇头,再次为洛安添满茶水,然后看向空荡荡的院落,想到武馆里那些堆积的零食,略作思考后提议:“打电话叫天依她们过来吧。”
“啊?”
“过年了,难道还不一起吃顿团圆饭吗?”看到洛安惊讶的表情,言父不满地挑了挑眉,“特别是言和那丫头,就算出嫁了,过年还不回家看看,这也太过分了吧?”
“这个嘛……”洛安挠了挠头,有些尴尬地回答:“我也想啊,但是她们现在人在洛阳。”
“啥?!”言父满脸震惊:“过年期间,她们俩跑去洛阳干什么?那地方离咱们这儿可远着呢。”
“运气来了挡不住啊。”洛安避开言父的目光,掩饰住眼中闪过的一丝哀伤,语气欢快地说:“原来是因为女皇陛下非常喜欢天依她们的表演,所以在新年庆典结束后,又决定邀请她们参加洛阳元宵节的演出……唉,借用天依的话来说,就是喜欢就多安排节目,女皇陛下真是太任性了。”
洛安故意做出感慨的样子,接着说:“本来我还担心这辈子看不到天依实现她成为偶像的梦想,现在看来,没准儿过不了多久,她就能趾高气昂地向我炫耀了。那时候,我真的不知道该不该捏捏她的脸颊,提醒她不要太得意忘形呢。”
洛安又笑了笑,随后转移了话题,继续与言父聊天。不知不觉间,已到正午时分,洛安动手准备了午餐与言父共进,饭后他们又坐在院子里品茶聊天,直到下午两点,有客人上门给言父拜年后,洛安起身告别离开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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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武馆后,洛安并没有立即回家,毕竟家中无人。于是他把手揣进口袋,悠哉游哉地在武馆附近的街区漫步起来。
不知不觉间,洛安沿着熟悉的路线走进了武馆附近的小公园,眼神漫不经心地扫过四周景色,最终落在了公园秋千上的身影上,他的眼神突然变得有些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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