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琳此刻的表情,堪称一绝,仿佛是看到了世间最不可思议的趣事。他心中暗自嘀咕:难道,帝之前提及的那位“笨蛋”竟真的是依姬?一想到依姬竟能落入如此粗糙的陷阱,永琳就不禁哑然失笑,那画面与“笨蛋”二字简直完美契合,尤其是在这光天化日之下,证据确凿。
陈安站在一旁,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笑料逗得前仰后合,差点没笑出腹肌。而那位始作俑者,帝,正躲在庭院深处的翠竹背后,笑得花枝乱颤,仿佛整个世界都因她的恶作剧而欢乐。她边笑边喃喃自语:“哈哈,依姬啊依姬,你又上当了,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笨蛋!笨蛋中的战斗机!”
“又?”陈安捕捉到这个字眼,嘴角的笑意更甚,仿佛发现了新大陆。
依姬则是一脸懊恼,她强撑着从地上爬起,右手紧紧握住腰间的长刀,那双赤色眼眸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怒火,仿佛要将一切阻碍燃烧殆尽。“因幡帝,你竟敢再次使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上次的教训还不够深刻吗?”她的声音冷冽,如同寒风中的利刃。
说起依姬与帝的关系,那可真是源远流长,却又复杂微妙。两人相识多年,但帝总爱以恶作剧捉弄依姬为乐,导致她们的关系一直处于微妙的紧张状态。依姬从不称呼帝的名字,总是直呼其全名,那份疏离与不满,不言而喻。
帝的笑声突然凝固,她猛地从地上弹起,眼睛滴溜溜乱转,像一只即将被捕的狐狸。当她看到依姬那副剑拔弩张的模样,心中顿时叫苦不迭。糟糕,得意忘形忘了逃跑,这下可玩大了!
要知道,依姬可不是那个温柔可欺的铃仙,她不仅身手敏捷,更是战斗力爆表。回想起以往几次被依姬教训的惨痛经历,帝不禁打了个寒颤。她深知,一旦依姬动真格,自己绝对讨不了好。
帝的眼神开始闪烁,脑筋飞速运转,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猛地一拍脑门:“啊!对了,铃仙找我好像有急事,我得赶紧去一趟!”说完,她拔腿就跑,速度之快,堪比脱缰的野马。
依姬见状,怒喝一声:“可恶的兔子,别跑!”但帝早已远去,只留下一道模糊的背影。依姬虽然心有不甘,却也明白,追上去也只是徒劳,可能还会耽误此行的重要任务。毕竟,帝这只狡猾的狐狸,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捉到的。
这场突如其来的闹剧,最终以帝的仓皇逃窜告终,而陈安和永琳则在一旁笑得东倒西歪,仿佛看了一场精彩绝伦的喜剧表演。在永远亭那宛如迷宫般的庭院,以及迷途竹林那蜿蜒曲折的小径上,藏匿之处如同狡兔三窟,比比皆是。因此,当众人追逐着那位机敏过人的帝时,常常会在某个不经意的转角,与她那轻盈的身影擦肩而过,仿佛她化作了林间的一缕清风,让人捉摸不定。这样的情景,早已成为了众人茶余饭后的笑谈。
依姬,这位平日里雷厉风行、不苟言笑的女子,此刻却犹豫了起来。她的心中燃烧着要给帝一点颜色瞧瞧的怒火,但脚下的步伐却渐渐慢了下来。迟疑之间,理智战胜了冲动,她决定放弃这场无果的追逐,转身向永琳和陈安所在之处走去。然而,命运似乎总爱与她开玩笑——
“哎哟!”一声清脆的呼喊划破了宁静的空气,依姬再次落入了某个巧妙的陷阱之中。这一次,就连陈安和永琳也忍不住相视一笑,眼中闪烁着几分无奈与戏谑。
永琳手中的棋子轻轻颤抖,仿佛也在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感到惊讶。他一手掩面,嘴角勾起一抹微妙的弧度:“哎,这已经是第二次了。看来,我对依姬的评价,确实需要适时调整一下了。”言罢,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与关怀。
陈安则是一脸苦笑,心中暗自嘀咕:这陷阱虽然简陋,但依姬第一次中招或许可以归咎于大意,可连续两次……这简直就是“天然”二字的最佳诠释了。想到这里,他不禁摇了摇头,对这位集严肃认真与天真烂漫于一身的女子感到既敬佩又无奈。
“师匠……”依姬的声音细若蚊蚋,她正努力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因为尴尬与羞愧,最终无力地坐在了地上。在她的世界里,永琳是威严而慈爱的师傅,而陈安则是她心中那份未曾言说的牵挂。在这样的双重压力下,她变得异常敏感与脆弱。
与总是活泼开朗、无忧无虑的妹妹丰姬相比,依姬显得格外沉稳与内敛。但在此刻,她却像是一个普通的女孩,会因为犯错而感到脸红、紧张、懊恼甚至丧气。尤其是当永琳提出要修改对她的评价时,她的内心更是如翻江倒海般难以平静。
看着依姬坐在地上,双手捂着鼻子,眼眶里闪烁着泪光,陈安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他轻轻叹了口气,将丰姬从自己的大腿上轻轻抱起,小心翼翼地放在走廊上,然后来到了依姬的身边。他伸出手,温柔地将她拉了起来,一边轻拍着她身上的尘土,一边安慰道:“别太在意了,谁都有失误的时候。以后注意点就是了,干嘛这么丧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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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姬的脸颊微微泛红,她扭过头去,不敢直视陈安的眼睛。陈安见状,无奈地笑了笑,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他知道,在这个女子坚强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柔软而敏感的心。而这份脆弱,正是她最真实、也最动人的一面。在轻轻拍去依姬身上每一粒微尘后,陈安如同引领公主步入宫殿般,温柔地牵起她的手,漫步至走廊的边缘。他弯下腰,以一种近乎虔诚的姿态,亲手为她脱下那双沾满尘土的靴子,随后小心翼翼地让她坐在凉爽的走廊地板上。接着,他快步走向院子中央的清澈池塘,捧起一抔凉水,细细洗净双手,每一步都透露出他对依姬无微不至的关怀。
返回时,陈安手中端着一杯刚泡好的茶水,热气袅袅上升,如同他对依姬的柔情一般温暖而细腻。他将茶杯轻轻递到依姬手中,随后在她身旁坐下,那双充满爱意与温柔的黑眸仿佛能洞察人心,连依姬在他眼中的倒影都显得格外清晰。陈安用拇指轻抚依姬的额头,每一丝细微的尘土都逃不过他的指尖,就连她柔顺的发丝间隐藏的微小尘埃,也被他一一清除。
此刻,陈安的脸庞离依姬如此之近,近得她能清楚地看见自己在他深邃眼眸中的倒影,仿佛整个世界都缩小在了这方寸之间。他们的呼吸交织在一起,陈安每一次轻柔的吐纳都仿佛拂过依姬的脸颊,带来一丝丝不易察觉的暖意。依姬悄悄地抬头,目光掠过陈安那张洋溢着温柔笑意的脸庞,心中原本的懊恼与不安,在这份温柔面前渐渐融化,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宁静与满足。
陈安并未察觉到依姬眼神中的微妙变化,完成了他那细致入微的拂尘工作后,他从头上摘下那顶精致的环形礼帽,轻轻戴在了依姬的头上,笑道:“瞧,丰姬的帽子暂时借给你戴戴,咱们之前的小误会就让它随风而去吧,怎么样?”
依姬没有言语,只是以一个放松的微笑回应,陈安从她舒展的眉头中读出了她的同意。他笑着回到原位,将原本倚在他膝盖上,因失去依靠而皱眉不满的丰姬重新安顿好,让她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随后,他从容地拿起棋子,对坐在对面的永琳轻轻挑了挑眉,示意游戏继续。
“继续吧。”陈安的声音中充满了自信与从容。
永琳微微一笑,顺应陈安的示意落下了棋子。同时,她好奇地问道:“依姬,现在月都的情况如何了?”她深知丰姬虽然活泼可爱,但在正事上往往不够靠谱,因此之前并未向她打听月都的近况。而依姬则不同,尽管她偶尔也会展现出天真无邪的一面,但在关键时刻,她总能展现出超乎常人的智慧与冷静。
听到永琳的询问,依姬从走廊上缓缓起身,几步走到丰姬原本跪坐的位置,端正地跪坐下来,恭敬地回答:“目前事态已经趋于稳定,月夜见大人已经成功压制了素盏鸣尊大人的叛乱。”
“压制?”永琳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她立刻意识到依姬用词的分量,这不仅仅意味着一场冲突的结束,更预示着月都内部权力格局的深刻变化。正当陈安的手指悬于棋盘之上,准备落下那决定胜负的一子时,他的动作莫名凝固,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目光不由自主地越过窗棂,投向那浩瀚星河之中,穿透了夜的帷幕,窥见了一抹隐藏于皎洁月光背后的秘境——月之都的轮廓,若隐若现,宛如梦幻。
“压制?这词用得倒是贴切,难道月夜见尊与素盏鸣尊之间,真的已剑拔弩张了吗?”陈安心中暗自思量,话语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永琳闻言,秀眉轻蹙,转向一旁静默如兰的依姬,眼中闪烁着同样的好奇与忧虑。依姬轻轻颔首,宛如雪山之巅绽放的寒梅,清冷中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忧愁。
“确是如此,若非月人们大多不愿与地上世界兵戎相见,使得素盏鸣尊大人孤掌难鸣,恐怕双方早已战火连天。事实上,就在众人未曾察觉之时,两位大人已暗自交锋数次,只是未曾公开化罢了。”依姬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每一个字都仿佛敲击在众人的心弦上。
她稍作停顿,那张冷艳的脸庞上渐渐浮起一抹凝重:“此次,月夜见大人似乎略胜一筹,然而地上之人探索月球的脚步愈发急促,规模日益壮大。长此以往,难免人心惶惶,到那时……”
“月夜见大人的压制,将变得毫无意义。”永琳接过话茬,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与叹息,棋子轻轻落下,棋盘上的局势随之微妙变化,“到那时,月都与地上的战火,或许真的无法避免了。”
陈安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手中的棋子毫不犹豫地落下,发出清脆的声响:“所以说,干脆点,直接把月之都整个打包带走,迁往别处,不就好了?何必搞得这么复杂?”
这个念头,陈安早已酝酿多时。他深知,月之都与地上人的冲突,迟早会如火山般爆发。因此,他曾大胆地向月之都的居民提出过搬迁的建议。然而,月之都是月人们世代居住的家园,情感之深,难以割舍,即便是身为月之都驸马、月之贤者伴侣的他,即便与月之王有着那层不言而喻的亲密关系,即便在月之都广受尊敬与爱戴,这一提议最终还是石沉大海。
永琳闻言,不禁翻了个白眼,嘴角勾起一抹调侃的笑意:“搬迁月之都?你也真是敢想敢做。若非月夜见大人和探女她们一直护着你,换成别人,恐怕早就被打上‘叛国贼’的标签,关进地牢了。”
陈安闻言,不以为意地撇撇嘴,笑容中带着几分自信与不羁:“别误会,她们之所以没把我关起来,不是因为偏袒,而是因为我天生丽质,英俊潇洒,明白吗?这是魅力使然,与身份无关。”在一片星辰点缀的夜空下,陈安不经意间的一句自夸,如同流星划破宁静,带着几分顽皮与自得:“嘿,说到这‘天下第一帅’的头衔,不才正是在下嘛?”
永琳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眼中却闪烁着玩味的光:“哦?我看是‘天下第一自恋’还差不多。”她本想继续调侃几句,却被一旁气质清冷、宛如月华凝成的依姬抢了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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