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巧合的是,两人虽然不打算打扰林原医生,却还是在下行的电梯里碰到了他。跟他一起的还有另外两位医生,一男一女。
&esp;&esp;他们这会儿只带了口罩,没带实验护目镜,看起来神色焦急,似乎很赶时间。
&esp;&esp;“怎么了?”燕绥之打完招呼后,问了林原一句。
&esp;&esp;“来了几个受感染的病人。”林原简单回道,“小作坊害人,就我跟你们提过的事故还记得吧?卷毛那事。那个小作坊做基因修正的时候还出了一些岔子,结果衍生出了一种病毒,跟那几个事故受害者有接触的人这几天陆续开始高烧,有没有大事不好说,反正传染性很强。今天赶时间,我就不多留你们了,过会儿出去的时候记得避让一下担架轨车。”
&esp;&esp;燕绥之和顾晏出医院大门的时候,果然看到几个担架轨车。
&esp;&esp;距离最近的那个轨车上,躺着的人烧得脸颊发红,脖颈脸侧还起了疹子。
&esp;&esp;燕绥之看了片刻,被顾晏拉了一下才想起来要避让。
&esp;&esp;两人回到南十字律所的时候,已经是上午10点多了。
&esp;&esp;顾晏刚进办公室就从光脑里接到了一沓半人高的文件资料,忙到12点都没顾得上抬过头。
&esp;&esp;午饭时候,洛克他们几个实习生兴致勃勃来喊燕绥之一起,结果一探头看见顾晏在就跟耗子一样缩了回去,改在聊天群组里召唤他。
&esp;&esp;燕绥之看完消息,下意识朝顾晏看了一眼,“我中午出去一趟,回来给你带些吃的?”
&esp;&esp;顾晏应了一句,“下午可能还得出一趟短途差,飞梭上再说。”
&esp;&esp;“去哪?”
&esp;&esp;“隔壁,赫兰星。”
&esp;&esp;“我一起去?”
&esp;&esp;顾晏终于从文件中抬起头,“然后再受个伤给自己添点彩头?”
&esp;&esp;问完他斩钉截铁地丢给燕绥之一个答案,“老实在这待着吧。”
&esp;&esp;燕绥之:“……”
&esp;&esp;错失一笔出差费的燕大教授深感遗憾,打算去找洛克他们吃饭。他已经走出办公室了,忽地又停住步子,转头问了一句,“哪天回来?”
&esp;&esp;顾晏拿着文件纸页的手指一停,抬头看过来:“最晚明天下午。”
&esp;&esp;“好。”
&esp;&esp;洛克好几天没看见燕绥之,憋了一个世纪的话要说,毕竟这些天律所里跟他相关的话题从来没少过。不过他真正站在燕绥之面前的时候,却突然卡了词。
&esp;&esp;“怎么了?”燕绥之问。
&esp;&esp;“哦,啊?哦——”洛克结巴了一下,才找回舌头,“没什么,就是走廊没什么光线,刚才冷不丁一看,我感觉……就一个多礼拜没见,你跟前院长又像了。”
&esp;&esp;说完,他又庆幸地抚了一下心口道,“还好,阳光及时拯救了我,光线足了又觉得没什么大变化,不过你是不是长高了一点?我感觉你好像高了一点点。”
&esp;&esp;燕绥之摸了把脸,一本正经道:“哦?真的么?那我应该在天琴住个两年再回来。”
&esp;&esp;洛克摆手道:“别闹,你已经够高了还要怎么长?对了,今天早上房东打电话给我了。”
&esp;&esp;“哪个房东?”
&esp;&esp;洛克:“……”
&esp;&esp;这位金发天使自我安抚了一下,好脾气地解释道:“你的房东,你还记得你要租公寓吗朋友?”
&esp;&esp;燕绥之这才想起来,“啊,对,我要租公寓的。”
&esp;&esp;“……房东问今天能不能带你去看一下,他之后一周都不在德卡马。我觉得午休时间来得及跑一趟,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