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亚当斯不满地叨逼叨:“你认定你认定,你报个名字我听听?”
&esp;&esp;顾晏端起咖啡一脸平淡地喝着咖啡,看起来是不打算再跟他纠结这个问题了。
&esp;&esp;亚当斯单方面跟他对峙了好半天,然后崩溃地抓了抓头发:“你简直要气死我。高级事务官不是人啊?看见没,我这一把头发,都是为你掉的。”
&esp;&esp;“恕我直言,我认识你的第一天,你的发际线就已经这样了。”
&esp;&esp;亚当斯:“……”
&esp;&esp;他跟顾晏合作多年,也是多年的朋友,当然知道对方是什么性格。顾晏从最开始就不会为了“一级律师”刻意改变什么,对他而言,“一级律师”是努力的状态而不是目的。
&esp;&esp;半个小时后,亚当斯青着脸妥协,又给委员会重新发了一封邮件,“行吧,我再探探情况,如果差不多就接。明天给你个准话。”
&esp;&esp;顾晏从他办公室出来的时候,智能机屏幕上放着案件资料的拷贝件,那上面附有一张在春藤医院拍到的照片,照片里,警长带着一干穿制服的警员,将那位被锁定为同案犯的先生围在其中。
&esp;&esp;那人身上还穿着隔离区的病号服,但看上去并不像普通感染者那么虚弱,反倒一脸傲慢。
&esp;&esp;那张脸对顾晏来说并不完全陌生,至少有过一面之缘,在赫兰星飞往德卡马的飞梭上——就是那位被确定为“阳性”的黑发男人,姓季。
&esp;&esp;“什么事被亚当斯骗过去那么久?”
&esp;&esp;顾晏回到办公室的时候,燕绥之问了一句。
&esp;&esp;“没什么,可能要接个案子,具体等明天。”案子还没有确定下来,顾晏也没有多说。
&esp;&esp;但是燕绥之却很敏锐:“什么案子?会影响公示?”
&esp;&esp;“你很在意这个?”
&esp;&esp;燕绥之搁在桌上交握的手指优雅地点了点,挑眉道:“要看你问的是哪种在意了。如果是我自己的话,公示期该怎么过就怎么过,没什么特别的。如果是你的话,我当然你希望你越顺利越好。”
&esp;&esp;顾晏手里拿着两杯咖啡,一杯他自己正喝着,另一杯显然是刚倒的,给谁的不言而喻。
&esp;&esp;他走到燕绥之办公桌旁,将那杯咖啡递过去,垂着目光问道:“为什么?”
&esp;&esp;“什么为什么?”
&esp;&esp;“为什么希望我越顺利越好?”
&esp;&esp;燕绥之挑起眉,斟酌了一下,嘴欠道:“大概是……出于一种长辈的关爱吧。”
&esp;&esp;“……”
&esp;&esp;顾大律师面无表情收回那杯咖啡,转头就走。
&esp;&esp;“诶——别跑!”燕绥之弯着眼睛伸手抓住他,“过会儿陪我去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