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贺执右手本能回勾,被发现的心虚让他心跳加速。
霸占视觉的那张脸瘦削,棱角分明,看着他的眼睛专一而真挚,在长长睫毛投下的阴影里,眼瞳闪闪发亮,犹如星子。
贺执被蛊惑了。
无论少时还是成年,周沉总是他最喜欢的那一款。疾病令周沉沉郁偏执,皮肤呈现着病态的白,细碎伤痕分布在身体各处。没有青年时的生机与活力,却添了一丝成熟与脆弱。
或许只要这个人名为周沉,无论变成什么样,他贺执就是无力抵抗。
贺执回勾的右手落在周沉后背,紧紧贴覆。
他吹了个口哨,多是气音,沙哑里仅带了一丝清越的哨音:“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周沉微蹙着眉,不解地看着贺执。
潮热下,周沉的皮肤透着红,素白肌肤终于染上几分鲜活,危险又魅惑。
周沉的懵懂只有几分,甚至藏匿在带起的热浪里,像极了捕猎途中偶然发懵的大型猫科动物。
贺执翘着嘴角,很想把小周导揉成炸起的毛团。
越危险,越想征服。
男人的劣根性啊……
贺执推拒的手绕成暧昧的绳索,环住周沉的后背,啧啧出声。
他笑得模样轻佻又风流,在洒入的点滴月光下像只纵情声色,勾引旅人的山鬼。
“夸你像牡丹丛……唔……”
不知轻重的山鬼惹上了硬骨头,被一把抄起,整个抱了起来。
贺执基本就是被周沉架着离开沙发的。
昏沉光线里,贺执看不清房间里的大部分食物,只能攀着周沉。悬空导致的不安让他后背出了一层冷汗。
在大腿发酸,腰也开始发麻时,他摔在书房的圆角书桌前。
周沉贴着他的耳朵,呼吸粗重:“挡到抽屉了。”
贺执不需要转头,后腰已经被木质抽屉轻轻撞了两下。礼貌里甚至能体会出些许文质彬彬。
“……”
贺执回家时就已经困倦疲累,陪着周沉玩刺激游戏,一来一往里基本已经半死不活。
他反手捏住周沉的手腕,五指深陷,眼神危险,咬着牙道:“周沉,和你谈恋爱真是我疯了。”
“你本来就疯了。”
贺执健身,体重一点不轻。抱着成年男人走过客厅消耗了周沉不少体力。他说话时,气息不受控制地喷出,热得贺执想把扒在他身上的周考拉一把扯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