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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第2页)

“我把头尽量伸到驾驶位边,手电筒照了又照,尽最大的声量呼喊,喂!喂,你怎么样?见司机垂下的右手动了一下,连忙教小渠大声呼喊:叔叔!叔叔!”

“这次才缓缓听到他嗯!-嗯的闷闷的回答声,像是嘴巴被压住了。又见他右手食指一直往上指。”

“我迅速用手及木棒清理了一下,把小渠放在‘副驾位’上,命令他不能动。”

“我用口咬住手电筒,双手搬动碎物,才发现有一铁板条样的钝叉,从方向盘的好像是防滑隔的地方抵在他的颜面及上颌部,使他的口出现了张合困难,也使他上半身被死死卡住,而他的两只手也动荡不得。”

“我环照周围,他上半身边压有一块半干毛巾和一个小钢盆,觉得小钢盆帮不上忙,但这块半干毛巾可以套在铁板叉上往前拉,或许能起作用。顺手将我的木棒拐杖放在司机右手边。”

“于是我爬到满是碎玻璃渣的方向盘前,咬住手电筒,用半干毛巾套住铁叉,用尽我所有力气,才把铁叉微微拉动,司机逐渐用能动的右手抓到木棒使力往前顶,居然一推一拉间挪开了上颌部的铁叉。”

“原来铁叉是抵在方向盘的间挡上,拉开铁叉,方向盘抵死处就被挪开,而他满脸的血迹是因为被车窗及前档玻璃破碎刺伤,没伤及要害,一场惊人的事故大体解决了没伤及司机性命的问题。”

“忙着搬开其他破碎的铁片玻璃,用那块半干毛巾擦去司机脸部的血,问他:“你好不好?”他点头说“好!”

“好不容易的继续清理搬动后,司机才爬出他的座位。”

原来,司机在这条极其危险的盘旋山腰的车路上行驶了两个多钟头,没有遇到一个人。就在极其危险的路段,在他的车前方见有一个大黑圆球影子急速向他的车子挪动,按他自己的话是说:“黑噜噜的大球在模糊的大雨中迅速向我滚来”。一时不知出现了什么大动物,反使他一时大惊,突然想到去抓他原来准备防身用的铁叉。一时乱了方向盘的把持,加上大雨路滑坡陡、公路急漩弯,只明了自己的左手边是断崖般的深谷,一念之下的方向盘瞬间撞向了他右手边的山腰。

司机抱起小渠问:“爸爸为什么没来送你们?”

“‘爸爸出去打坏蛋就没回来了’!说着就大哭起来。我要背起小渠,把手电先递给小渠,对司机说,今天实在对不起,我们要赶去车站了。司机则_哦!--喔!--噢!的几次变换口气,没说出一句话完整的话来。“

”小渠却用一只小手紧紧的搂住司机的脖颈不放,反复大声地说:“我要叔叔抱!”

“当我将雨伞递给司机,坚决要抱过小渠时,小渠却一时间丢掉那他心爱的手电筒,用双手紧紧地搂住司机的脖颈不放,任我在黑暗中使出最大的力量,小渠就是不松手。”

“我捡起手电,放入口中咬着,司机用充满征求的眼神一直望着我,我仍然不顾一切的抢夺小孩。”

“他毫无思索地对小渠小声说:‘跟叔叔回家吧’!”

“我一时没出声,小渠问道:‘叔叔家在什么地方?远不远’?他不加思索的回答:‘在大山不远处’!”

“我听了后,心像刀割了一下,再次发力去抱回小渠。换来的是小渠不断加重的惨叫声与僵直般的哭闹声。”

“在这样的状态下,想不到的是年轻司机也丢掉了左手撑着的雨伞,用两只手紧紧的抱着小渠不放。他俩就这样在黑暗的雨中,无声达成了牢固的‘统一战线’。任随我的努力在雨中撕扯······”

“他贴着小渠的脸小声说道:‘叫爸爸吧,不怕,爸爸会保护你的!’,小渠听了,也说不清为什么没有喊爸爸,小嘴紧贴他的左脸颊,放出了两个穿透风雨狂叫的“叭!叭!”声音。”

“他被小渠突如其来的声音‘震’到了,一个大男子汉一下子控制不了情绪,随同小孩的大声哭叫,像奏出和弦般的音调低声地抽泣起来。”

带着抽泣声对我说:“算--了!算--了!不--要抱走了,跟我--回去吧!我家不太远,我回家--不--结婚了,我要向大家宣布:‘我的--小孩这么大了’。”

“我能开车,不会饿着你们--母子俩!”

“接着他也在小渠的脸蛋上快速的给了好几个叭!叭!叭!的响声。”

“看着他的眼泪和伤口不断冒出的血迹混满了一脸,小渠用他的小手为他擦擦又揩揩自己的小脸。”

“在那黢黑一片的穷山恶水的险路上,电筒模糊光线下的血肉模糊的两张脸面,居然一时使我终身一次猛咬住自己颤抖的嘴唇,竭力吞下喉间一时说不清的狂涌的液体,终于抑制住了的眼下的声失大哭。”

“只有自己才知道,心已在狠狠的哭。过后,我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我拿出我的粉色丝质绣绢,擦去自己脸上的泪痕,递给小渠,小渠用他那可爱的小手认真的为叔叔擦啊擦。”

司机用一只手抓过手绢,借着有限的手电光线认真的看了又看,反复问道:“你绣的吗?是你绣的吗?”我点点头。

“他与我无语对视良久,才结结巴巴的对我说:跟--我--回去!跟我回去!!好--不--好?好--不--好?”

我对他说:“我们不会跟你回家,不要问为什么?”

“我又是更竭尽全力去抢抱小渠,这次是他俩一起的放声大哭。”

“后来,司机只好抱着小渠送我们到车站,他一路抱着小孩,大脸贴着小脸。他没问其他,只听我叫这个“小渠”的小孩,在一夜间是那样的崇拜及死命的依恋着他。”

“他说他姓泥,泥土的泥。但是参加工作时就写成‘你’,读第一声,是‘水族’还是‘甩族’我没有听清楚。我第一次听说这个十分容易记的‘姓’,至今无法忘记。再也没发现第二个同姓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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