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冠大赛是赛马最极致的荣誉,在一个赛季拿下三冠赛的难度犹如登天。回顾香岛赛马历史,自从森林鸟之后,有无数匹赛驹挑战三冠大赛,无一成功。
香岛三冠大赛的首关是1600米的董事杯,次关是2000米的香岛金杯,尾关是2400米的香岛冠军暨遮打杯。赛马要克服长途差距,必须兼备一哩及大长途能力。
“香岛荟聚来自世界各地优秀的赛马和骑师,大赛上的赛马成绩相差无几,想要连续三次胜利,还需要一点运气。”告东尼抚摸眼前有些烦躁的白夜流星,“真是一个好小伙,虽然它没有那么讨喜。”
“至少在我这里,它是讨喜的。”栗瑾轻声反驳,她在香岛连续比了几场,总算适应了香岛赛马的节奏。
“你太溺爱它了。”告东尼笑着摇了摇头,他觉得栗瑾恨不得自己帮白夜流星跑完比赛。
“它是我的小马。”栗瑾伸出手,看着白夜流星把马头搭在她手上,丝毫不见刚才不耐烦的模样。
告东尼绕到另一个马隔间,查看刚到邓氏马场不久的山地玫瑰:“你有没有兴趣策骑牝马?”
“有,但这件事要讲究眼缘的。”栗瑾把山地玫瑰抱住,她策骑了几次山地玫瑰,拿了两场头马,但是没有和它建立联系。
她猜测自己和小马建立关系有点类似小说里面的契约,契约条件是梦境。
青毛马亲昵地蹭蹭栗瑾的手掌,发出悦耳的嘶鸣声:【爱心eoji】。
栗瑾圈住它的口鼻亲了几下:“你好漂亮,也好乖。”
香岛的赛马,因为历史和现实因素,在世界版图是一个奇葩的存在,其中一个就是现役赛马性别比例失调,百分之九十九的赛马都是牡马和骟马,牝马的数量不到百分之一。
邓氏马场,除了她带来的追逐极光和白夜流星,其余的马全都卸货。山地玫瑰是香岛唯三现役的牝马。
“我们香岛不发展繁殖培育。”告东尼拿出一根萝卜,喂给身边的赛马,“而且香岛的赛事是根据马的评分来负磅。”
也就是说骟马、牡马、牝马在香岛比赛全都是一个标准。香岛马主不想碰上牝马的发情期,直接选择牡马阉割,牡马阉割还能延长职业生涯。
“那您为什么问我愿不愿意策骑牝马?”栗瑾好奇地问道,毕竟香岛都没有专门为牝马准备的比赛。
“难道你想一辈子在香岛这块地打到退役吗?”告东尼抬了一下眼皮说道。
栗瑾犹豫地摇了摇脑袋:“如果有机会,我还是想去跑跑国外的赛马场。”
但是她现在还没在香岛跑出来,去国外也是给人当分母。
“你比潘勇苍有天赋。”葡萄牙人说道。
栗瑾没有被突如其来的拉踩迷眼,而是认真地发问:“何以见得?”
“这些马儿愿意为你拼尽全力。这一点你比潘勇苍强。”告东尼声音平静地说道,香岛还是太小了,他不想让栗瑾一辈子窝在香岛赛马。
“等我再拿几个g1,我就考虑去参加国外的比赛。”栗瑾看着眼前的赛马说道。
十二月中旬,栗瑾策骑山地玫瑰拿到她人生第五十场头马,她用力抱着山地玫瑰猛亲,牝马的身形不如牡马强壮,在赛场很吃亏,但是山地玫瑰还是赢了所有的骟马和牡马。
“你真棒!”她大声夸赞手下的青毛马。
山地玫瑰低头,任由栗瑾抱着它脑袋盘,抬头看到凑过来的牡马,发出威胁的嘶鸣声,成功把对方吓退。
栗瑾打算等山地玫瑰退役,就把它买下来带回自家马场,反正邓氏马场不再搞繁殖,开始专注拍马。
她每天都能看到邓启明找马场的驯马师交流最近拍卖信息。
山地玫瑰能在一众骟马中间脱颖而出,就是凭借骨子里不服输的血性,以及不弱于牡马的凶狠暴躁。它只对栗瑾有好脸色,其余的骑师全被它吐过口水。
潘勇苍擦掉彩衣上的口水:“这小姑娘脾气还挺大。”
栗瑾看到山地玫瑰头上出现嘴角下拉的黄豆,连忙抱住它的颈部,防止它对潘勇苍扬蹄:“我觉得玫瑰挺可爱的。”
潘勇苍看着拥有八百米滤镜的栗瑾,真是没救了,摇着头带自己的赛马离开。
山地玫瑰看着潘勇苍的背影,头上冒出一个喷脏话的小红豆。
“好了好了,回去吃萝卜头,我们不生气。”栗瑾亲了亲山地玫瑰的颈部,哄了半天总算哄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