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应该叫你。。。。。。。白鹰大人呢?”迪昂面色难看到极点,复杂的如同剪不断理还乱的线团。
“迪昂?你也来了。别别别!不用叫我什么大人,叫我白鹰就好。现在我可是老板手下的人。”白鹰跟迪昂异常的熟络。
听着他们的称呼我就能明白。。。。。。。杰诺斯外面的组织是天平,而且等级不迪昂高。
“你不是自称一只肯为主人上刀山下火海的忠犬吗?怎么来这里了?”迪昂狠狠地吸了口凉气,脸皮还在抖。
他无奈的摊了摊手,眼角闪过一抹真实的哀伤:“主人非要让我活下去。”
见他们还要说我立马制止了。
“今天就先到这里,总之所有的奸细间谍,该今天开始都给我滚回去!这是我最后的仁慈了。听明白了吗!?”
在场这么多人,有两个人点头了。我心里稍微舒服一点,没有过多的让外面入侵进来还算好吧。。。。。。。。
晚上我坐在大楼的楼顶,嘴里咕噜两颗薄荷糖,左手边三瓶啤酒瓶子,两瓶是空的。我足足灌下两瓶都没能醉过去,甚至第三瓶都喝下了半瓶。冷风一吹,泛起阵阵寒意在心头,那股温热燃烧血液的醉意就这么一点点被寒风带走,如此随意的伸手取走麻痹我的这单温度,一点都不剩的再还回一片伤痛。
身上的伤口隐隐作痛,胸口的空洞仿佛被残忍的再度刺穿。抓起酒瓶的右手分明很痛,可我此时一点也不在乎。我将这瓶再度灌下喝干反手就丢弃它!把它从十几层的高楼扔了下去!
“去TM的!一点用都没有!”我能闻到身上的酒气,可是我没醉,意识一点也不模糊。
我大口喝进去一口冷空气对着下面叫喊:“杰诺斯!给我搬一箱过来!。。。。。。。。另外。。。。。。。麻烦你了。。。。。。。。”
时间一点点挥洒在沉痛里,酒水并不能满足我,我想我需要一点强力的东西。
“行了!看你这样,是不是吸了毒才爽?”
嗯!?一堵墙突然横在我的面前,厚重的气息,倍感压力的嗓音是那么的耳熟。我揉了揉眼睛,面前宽大的身影遮住我的视野。
银假面中一对深邃的眸子正在凝视我,他巍峨的身躯仿佛一座难以逾越的高山。是我这辈子见到过的第二个伟岸。
我摸了摸冰凉的地面,呻吟了一声终于坐了起来:“库林。。。。。。。。”
“那老小子睡了?”
“嗯,最后睡得很踏实。”
他抓起箱子里的一瓶酒,咬掉瓶盖往嘴里灌了一口。
“后悔吗?”
“没得可让我后悔,事已至此我还能怎么样?让我重新坐回我的好人?”
苦笑中的自嘲,脸上带着几分讥讽。嘴上说着不后悔,心里痛苦万分的很。
“小家伙,这种事情已经没必要烦恼了。过了今夜就是明天,昨天的事情你再怎么发愁也没用。”
库林什么都很让我尊敬他,可唯独这个称呼,让我心里有点不愉快。他叫老安妮老小子,我觉得他说的很对。可是他看我的眼神就好像看着几代以后的晚辈一样。。。。。。。。
“怎么奇怪吗?”他一眼看透了我在想什么,我觉得我掩饰的够好了。
他仰望着星空,伸出只粗大的手掌,好像能遥遥地握紧月亮,让它在手心里逃也逃不掉。假面的一侧映射着我此时正在伤感的面庞,一张脆弱的面孔。
“我出生的年代并不平稳,当时世界都在进行反法西斯运动。长大后刚好赶上的我就跟着几个当时村子里要好的朋友们勾肩搭背的跑去参军了。后来我们几个人就剩下我和另一个运气好的家伙,我们本打算再打完一场仗就回家结婚生子去。。。。。。。当时那个年代哪知道这叫什么死亡弗莱格,没想到还真应了这诡异的玩意。最后一次运输行动中他不知去向,我总是嘴上说着他没死,可是心里已经信的大半。悲痛万分的我最后跑上战场被打成筛子,最后的悲愿就是想再见到母亲和那位朋友。”
他忽然笑的很像个孩子:“于是奇迹发生了,一个老人把我从死亡的最后一刻生生拉了回来,他仿佛会用魔法,至少我相信他是把我复生的。我回家见到了母亲,在梦里见到了曾经一起出村子的那帮魂淡,也见到了我的长官和战友。我很满足。为了报答他,我答应他在这个地方等待,等待一个时机。相对的他也给了我不可思议的生命力。”
这才是怪物吧!估计让老安妮叫一声爷爷都够辈分了。
他伸出两根手指:“现在,我在你和陈长关身上看到了希望。他什么都明白但是一直被情感牵着。而你不同,雾隐不管也没人敢动她,你很自由。所以你要做的选择就是重新找回你失去的一切,大概今年下半年就能开战,让你得到幕后的真相。要么就是你破罐子破摔,让自己崩坏的更彻底,这样很效率但是你会不会疯掉我就不知道了。”
我垂下头,掰斥了一下手指,双手放在裤子上不断抓紧又松开。这是个难以抉择的问题,不过。。。。。。。我白天已经表达了我的决意了。
我闭上眼睛,站起来对着远处长啸一声:“那就让我坏掉吧!”
胸口的浮躁慢慢淡下来,我睁开眼睛,脸上毫无神色,眼中放出一缕寒芒。
“如果我选择那条虚伪的路,那我一辈子都会跌进迷宫里找不到出路。还不如面对现实,不接受洗礼,不付出代价,最终什么也得不到。”
“你还要再想想吗?”
我回头看着他,坚决而漠然的语气回答给我自己:“不!不用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