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她也是跟着去部队吃苦,并不是跟着男人去享福。
“你吃了饼子就去洗漱,这边锅里已经在烧水了,很快就能吃上挂面,吃完面,你稍微躺会儿。”
翟惜墨又从洋瓷盆里面拿了个烙饼子,“哪有时间休息?武装部联系了东风车,一会儿就会开到镇上来接我们。”
翟青松给宝儿穿好衣裳,问道:“老三,我也得带被褥吧?”
“带,不过太差太破烂的就不要带了,带一床稍微好点的被褥,到了那边,安新家,处处都得花钱,能从家里带的全都带上。”
王紫如连忙说:“大哥,你那些木匠活工具也带上。”
“对了,咱们家种庄稼的锄头、镰刀啥的也都带上,到了那边还是要想办法开垦点田地出来种蔬菜。”
翟惜墨没好气叹道:“火车上禁止带这类东西。”
“啊?不让带吗?我们藏在麻袋里面人家看不见。”
“你当人家是啥子呀?那些东西不值什么钱,到时需要再去镇上置办。”翟惜墨连吃了三个清甜的烙饼子,拍了拍手,他自然而然地用手臂揽住她的腰肩,“烙饼子不错,紫如同志干的漂亮。”
“年底给我奖金。”王紫如扭头笑眯眯的说。
翟惜墨:“…以后工资全部上交。”
转过身,牵着孩子一起出去洗漱。
父子俩蹲在屋后鸡圈旁边的草地上,宝儿小手攥着一把大人用的牙刷,嘴巴边上沾了一圈牙膏沫子,“爸爸,咱们家的母鸡也吃完啦。”
翟惜墨回头看了空荡荡的鸡圈一眼,“还是你妈妈有先见之明,五只母鸡刚吃完,咱们就得回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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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妈妈说我们明天要去坐火车对不对?”
“是啊!应该不是明天,快的话今天晚上我们就得在火车上睡觉喽。”
宝儿一双眼睛清澈透明,对坐火车充满了好奇,“我喜欢坐火车。”
“嗯?那你火车上可不许闹啊。”翟惜墨一想到火车上熙熙攘攘,拥挤不堪,每次上厕所回来,好多旅客的座位都会被其他旅客霸占,一路上,车厢里面总会冒出争抢座位而生的吵架打架事件,莫名头疼。
回头瞥见大哥也回他的房间收拾行李,翟惜墨高声道:“大哥,你少带点行李。”
翟青松也没出过远门,更没体验过8o年代初期坐绿火车时,肩上、背上扛着大包行李的辛苦。
他想了想,“总的带一床被褥吧。”
“你先回去把被子褥子拿出来,我刷完牙去帮你打包。”
“哦。”
不多时,父子俩洗漱好,便去了大伯那屋。
翟惜墨找来尼龙绳子,用部队野战行军背包的打包手法,将大哥的被褥包裹的紧紧实实。
另外再用一个布口袋装几件衣服。
“你新修的砖瓦房,空着也浪费,让妈从里边搬出来,在你这灶屋做饭,她要是想养个把猪,也方便。”翟惜墨从西边厢房出来对大哥说。
翟青松点头,“嗯,我原先是想给老二用,既然你这么说,还是给妈用着。”
翟惜墨又不是看不见,他从部队回来的这个多月时间,老二两口子是只顾着自己一家四口的日子,从来没有说给老娘一点什么好处。
即使大哥让他们搬来这边新的灶屋做饭,将来搞不好大哥回家,他们还不肯还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