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闫书乔没有那么见到任二娘,只有赵将军之前提到的腌臢玩意儿。
烙铁加身,铁针入肉。
闫书乔觉得疼。
又听到徐谨的声音在耳边回荡,“凡人可恶!”“你能走、为什么不走!”“什么狗屁封印,都是那棵树在骗你!”“力量无错,只是使用人的问题!”“力量拿在手里,才能保护你想保护的人,做你想做的事。”
阴煞气在体内横冲直撞,又无法突破封印,只得一下下地冲击灵种。
犹如猎风刮刀,生生地闫书乔神志重新唤醒。
她的身体无意识地抽动着,双手无力垂下,不知是因为“刑罚”还是因为“心魔”。也因此、闫书乔没有注意到另一种波动。
又一日,赵将军左右送来一根断臂。
无需多言,闫书乔一眼便认出那是徐益谦的胳膊。
愤怒犹如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强大的力量在体内涌动,无法抑制,身体都有似乎燃烧着熊熊的火焰,仿佛要将眼前一切事物燃烧殆尽,他的身体紧绷,像一根即将断裂的琴弦,每一次的呼吸都伴随着怒火的颤动。
“找,死!”
声音不大,每一个字眼却是尖刺射向左右的心灵。
终于,她动了。
在左右骇然目光下,精钢崩裂成碎片,闫书乔起身,尖刀刺在她身,仿若无物,根本伤不得她分毫。
怒火冲击之下,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微不足道。闫书乔已经忘记了什么克制,什么封印。
她明明有能力保护自己、保护身边人,她明明可以不遭受刑罚之辱,何必呢?
接连“咔嚓”两声,左右人头落地,震惊与恐惧永远刻在脸上。
神志不清的闫书乔不知疲惫,不知自己,一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皆无抵抗之力,血流成河。
后来,听到动静逃离的时候,陈晶看到眼前景象,不期然地想起旅社第二夜,从尸体世界后进入的村庄世界。那时候,也是这般惨绝人寰的情景。
那时的恐怖感觉浮上心头,她脚步迟疑,一时间不知该做什么。
偏偏徐益谦不曾害怕,一张漂亮脸上布满担心,是对闫书乔的。
陈晶默不作声。
话回这头,闫书乔一路杀来,竟无人通报赵将军。他正在自己寝殿中,搂着美女乐逍遥。
任二娘求见赵将军,目不斜视,道:“小女恭喜父亲获得仙法!长生不老近在眼前,不若犒赏三军,让所有人都知道父亲您是天命所归!”
赵将军越发高兴,“好,好,好!好女儿!待为父为你请封公主,到时一同庆贺!”
任二娘眼中孺慕,“多谢父亲,噢不,父皇。”
赵将军越发开怀,直接一剑斩掉美女胳膊,架于炉上,浇烈酒、絮花,瞬间香气扑鼻。
任二娘悄悄掩嘴,撇开的脸上是掩不住的厌恶。
“父亲,女儿就不打扰您,先行告退。”
“哎,哎,二娘,急什么,我们父女许久没有一起用餐……”
“咚!”
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