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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李存孝背叛（第1页）

郭从海总共才带了一万五千人，攻打一个利州就损失三千多人，接下来两个州会损失多少？就在郭从海和众将领都认为兴元军前途堪忧的时候，命运却再次眷顾了他们。两天后，当郭从海带兵攻打集州时，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使用雷神之怒这个秘密武器。随着一声巨响，集州的一段城墙瞬间被炸得粉碎，无数守城士兵被埋在了废墟之下。而集州的防御使也在这场爆炸中丧生，上千名守军死亡。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集州刺史李继鹏惊恐万分，他毫不犹豫地带领着自己的亲兵逃离了战场。然而，集州司马万大西并没有跟随他一同逃跑，而是率领着残余的两千守军宣布投降。面对这样的情况，郭从海感到十分惊讶，他不解地问道：“你们为何如此轻易地投降？我本以为你们会继续顽强抵抗。”

万大西无奈地回答道：“我们原本并非李继鹏的部下，他通过设下鸿门宴诱杀了我们的长官，迫使我们不得不投降于他。如今他既然已经逃离，我们自然不会再为他卖命。更何况，贵军拥有雷神这般强大的力量，我们根本无法抵挡。”听到这番话，郭从海心中暗自庆幸，他意识到这次胜利不仅仅是因为雷神之怒的威力，更是因为敌人内部的矛盾和分裂。

兴元军留下张忠豹率两千人协助万大西守集州，同时修复城墙，主力部队继续向壁州挺进。

郭从海怎么也想不到，已经逃到阆州的李继远居然会在这个时候突然杀回来，而且还带来了两千名轻骑，对兴元军的运粮队发动了袭击。面对敌人的突袭，运粮队的五百名护卫军奋起抵抗，但最终还是因为寡不敌众而全部战死，粮草也被烧得所剩无几。这突如其来的打击让兴元军的士气一落千丈，然而就在这时，郭从海却收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好消息：由于兴元府情报司的收买和挑唆，壁州军内部竟然爆发了激烈的火拼，壁州刺史在这场混乱中不幸身亡，而防御使钟元庆则率领着三千多名守军倒戈相向，将壁州拱手相让给了郭从海。得到了壁州的粮食补充后，郭从海的军队重新振作起来。在部下指挥使童怀道的建议下，郭从海决定利用壁州运出的金银财物作为诱饵，设下埋伏，等待李继远上钩。终于，在景福元年九月，郭从海成功地将“紫面狐狸”李继远诱入了陷阱，并在一场激战中将其击毙。李继远的大部分手下骑兵也在这场战斗中被杀，只有李继密逃回阆州。

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楚靖平那里，他得知钟离重伤后十分担心。于是，他立刻派遣楚原率领一支医疗队紧急赶往利州，以确保钟离以及其他受伤的将士能够得到及时治疗。尽管局势充满曲折，但楚靖平仍感到庆幸，因为他们最终成功地夺取了三个州。然而，就在此时，一个惊人的消息传来，让楚靖平陷入了巨大的困境。

午后，阳光灿烂，微风拂面，让人感到一丝惬意。然而，在这美好的时光里，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正在悄悄酝酿。

兴元府的二堂内，气氛异常紧张。蒙小草脸色苍白，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她颤抖着嘴唇说道：“大哥，不好了，凤翔军的骑兵和土匪袭击了我们兴元府前往长安的五支商队！他们抢走了大部分货物，并将其余烧毁殆尽！”

楚靖平皱起眉头，目光中透露出担忧之色，他急切地问道：“那我们的人呢？有没有伤亡情况？”

蒙小草哽咽着回答道：“四支押车的商人都被抓走了，护卫们也全都被杀掉了，只有一支商队受到了一些损失后退回了兴元府。”

楚靖平瞪大了眼睛，心中涌起一股愤怒之情，他握紧拳头，咬牙切齿地说：“可恶！这些混蛋竟然如此大胆！”

蒙小草继续说道：“这些商队的本钱都是我们银行放的贷款，如果不能收回，我们将会遭受巨大的损失。这次事件已经让我们损失了十万贯钱！”

听到这个噩耗，楚靖平瞪大了眼睛，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深知这笔巨额损失对于自己来说意味着什么，而现在却面临着无法挽回的局面。他不禁暗自咒骂那些可恶的凤翔军和土匪，同时也意识到这场战争带来的不仅仅是军事上的挑战，还有经济方面的重大打击。面对这样的困境，楚靖平必须尽快想出应对之策，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

楚靖平开始怀疑长安朝廷有人搞鬼，因为这些商队正是长安朝廷提出要做生意所以才派的，还未等他镇定下来，丁紫樱又急忙冲进门道：“大人，均州出事了，朝廷派来的宦官回长安路过均州时，鼓动冯行袭旧部闹事，说我们要将均州降卒杀尽，均州的降卒组成的军队反叛了，叛乱虽被郭从山将军率部赶去镇压了，但均州燃起了大火，许多房屋、瓦舍都被烧掉，百姓流离失所，均州大乱”。

听到这话，楚靖平再也忍不了，对着北方的长安方向就是一阵破口大骂，他气得满脸通红，怒骂皇帝李晔不是好东西，活该只能当个长安刺史。蒙小草被他吓到，呆坐在一旁不敢说话，丁紫樱叹了口气对蒙小草道：“看来商队遇袭和均州叛乱的黑手都是当今皇上，大帅已经判断出来了”。

楚靖平知道，后来这个李晔多次被李茂贞、韩建和朱温轮番绑架，挟天子以令诸侯，李晔年仅三十七岁就被朱温杀死，楚靖平发誓，将来李晔遇到危险，他绝不会去救。

突然，外面下起了大雪，这让楚靖平冷静了下来，他望着外面的雪花，叹息对李茂贞的战争恐怕要推到明年了。

长安百姓有民谣：“神策军腐烂无能，圣旨不出长安门，纸糊漏风长安城，长安刺史自称朕。”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兴元府衙客厅，映照出情报司统领高福财略显疲惫的面容。他匆匆来到楚靖平面前，神情严肃地报告道：“大帅！经过情报司彻夜不休的调查，终于查明了袭击商队的幕后黑手！这次事件涉及到三支队伍，其中包括李茂贞的骑兵部队，他们袭击了两支商队；此外，还有与朱温有关系的太华山马匪，同样袭击了两支商队；最后，土匪铁臂熊的队伍也参与了其中，袭击了一支商队。不过，被铁臂熊攻击的商队成功击退了敌人，据他们所说，这些敌人来势汹汹，但他们的货物本身就是武器，及时取出了货物中的刀剑弓弩，特别是大量的弩箭，凭借着密集的箭雨，最终成功击退了敌人。”

楚靖平听后，不禁深深叹息一声，感慨道：“随着地盘的迅速扩大和军队数量的增加，我们的敌人也越来越多，手下严重缺人才，作为上位者真是太难了啊。”

高福财道：“长安的情报显示，因为朝廷财政因难，许多低级官吏生活困难，打算投奔地方藩镇，这些人中不少有大才，比如聂夷中、韩偓、梁震、罗隐，他们的才能不亚于朱温手下的敬翔、李克用手下的盖寓。要不要把他们挖过来？”

楚靖平道：“有机会当然要挖过来，只是这些人才架子大、脾气臭，未必肯过来啊！”

就在楚靖平叹息的时候，他的旧主李克用日子同样不好过，因为他最器重的义子李存孝居然叛变了。前一年时，李克用发兵成德、卢龙二镇，与二镇间互有胜负，而邢州刺史李存孝因打了败仗被康君立进谗言挑拨，说他暗中勾结成德的王镕，李存孝怀疑李克用相信了康君立，结果在景福元年十月真的叛变了，还写信联络王镕与朱温，而李克用得到消息，大怒，立即出兵讨伐李存孝。

李存孝之所以发动叛乱，主要起源李克用对卢龙、成德二镇的用兵。李克用对卢龙以及在卢龙的赫连铎怀有深重的私怨，当年李克用杀段文楚反叛之时，就是被赫连铎军和卢龙的李可举军联合打败才不得不逃亡大草原，过了几年饥寒交迫的日子，若不是黄巢之乱时唐僖宗赦免了李克用的罪行，只怕他到现在都难以翻身，因此，现在李克用东山再起了，便无时无刻都想消灭这两个人，即使卢龙节度使早已不是李可举，李克用对卢龙的仇恨也没有减轻。

至于对成德镇用兵，则是另一方面原因。去年李克用大败朝廷联军后，河东经历了几个月的休整，但不久李存孝就急于立功而按捺不住了，向李克用提议攻打成德镇，以此来扩张地盘。实际上，李存孝的提议并不是很好，成德镇虽然地盘在河北三镇中最小，但内部相当团结，军队战斗力也相当强，节度使王镕虽然年轻，但王氏在成德的统治已历经五世，根基相当扎实。

果然，当李克用用兵成德后不久，王镕便向卢龙的李匡威求救，战争不久就转变成河东与成德、卢龙联军的对抗，联军突然进攻河东的尧山大营，李克用派康君立、李存孝派部队支援，然而李存孝与康君立互相掣肘，谁都不服谁，结果反而被联军击败，损失惨重。危急关头，李克用另派大将李嗣勋支援，终于大破联军，将李匡威、王镕赶出了河东。不久，李克用联合义武军的王处存进攻成德，反而因骄傲自满被王镕击败，李克用被迫退兵，双方再度陷入僵持。

到了景福元年秋天，李匡威、赫连铎再次袭扰云州，李克用亲自率领部队与他们交战，取得大胜，斩杀对方数万人，就在李克用打算进一步攻打卢龙之际，后方传来消息，说李存孝造反了。原来先前李存孝在尧山战败时，康君立进谗言说李存孝打仗故意不卖力，实际上已经与王镕暗中勾结了，李克用虽然没有当回事，但李存孝却相当恐惧，加之他本来就与康君立等人有旧仇，冲动之下干脆背叛了李克用，占据了邢、洺、磁三州，并写信联络了朱温和王镕。

李克用写信劝降了洺、磁两州刺史，李存孝和部将薛阿檀、安敬晖率一万多人守着邢州和辖下的几座县城，四面都是李克用的军队。

李存孝谋反之际，楚靖平正与李茂贞激战，没有时间顾及，直到现在下起大雪之时，楚靖平才注意到李存孝叛变的消息。楚靖平近日不断扩张，已占据八州之地，正是需要人才之时，不仅需要大量文人治理地方，还需要能打的武将征战四方，不能总指望郭氏兄弟、钟离等几个人，因此他打定主意，准备去救援李存孝，并召集部下就此事展开会议。

不过，楚靖平将这个想法告诉部下时，其他人却都有些不以为然，崔永咸道：“李存孝背叛李克用本身就是不仁不义的行为，这种小人的死活我们何必要太过在意，更何况我们现在名义上还是河东军的附属，如果强行支援李存孝，只怕会惹恼李克用，我们只会又多一个对手”。

楚原也表示赞同，道：“大人，我们这一年连番作战，部下大多都出现了厌战的情绪，而敌人反而越来越多，现在四面几乎都是我们的敌人，先前我们惹恼了朱温，现在又在与李茂贞抢地盘，就连当今皇帝都在给我们制造麻烦，我们实在没有必要为了一个李存孝而再去与李克用为敌吧”。

张忠虎也道：“这个李存孝，现在有胆量背叛自己的义父，就算我们救了他，以后说不定也会背叛我们的，这样的人实在太危险了，我觉得我们不太适合参与此事”。

楚靖平解释道：“李存孝叛变是有多方面原因导致的，并不是单纯的忘恩负义，李克用的赏罚不明，以前李存信、康君立等人的挑拨，朱温手下的离间，这些因素加在一起才促成了李存孝的叛变，我们不能仅仅只是因为他是李克用的部下就放弃他，李克用和我们一样都是四面树敌，我想我们就算得罪了他，他也没有工夫来管我们”。

众人虽然多有疑虑，但见楚靖平如此坚持，也不好提太多的意见，崔永咸道：“大帅一定要坚持救李存孝，我们可以不反对，但我们要怎么去呢？我们距离邢州甚远，中间还有王重盈和李克用的地盘，如果贸然带兵前往，只怕连邢州的影子都没看到就要被挡在路上了”。

楚靖平似乎早就想到他会这么说，不慌不忙的拿出一份图纸说道：“那就需要匠作司各位工匠的帮助了，我打算制造一种飞行的器械，叫做‘热气球’，实际上就是一个能装人的大型孔明灯，这样我们可以借助空中优势，派出很少的人就能救出李存孝了”。随后便将图纸分发给众人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