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旁的光头保镖得到命令后,大步走来,右手从腰间抽出一把铁锏,那铁锏有几十斤重,上面雕刻着精美的图案,但此刻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它即将成为凶器。光头保镖举起铁锏,朝小环头部用力砸下来。
小环此时被两名保镖紧紧按住顶在墙上,无法动弹分毫,只能闭上眼睛等待死亡降临。她心里明白,这一锏下去,自己必死无疑,脑浆可能会溅出来,身体也会变得支离破碎。
周围的青楼护卫们显然对这群人十分惧怕,不敢靠近。虽然他们人数众多,但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帮忙。
紫衣青年看着眼前的场景,一脸冷笑。他觉得即使出了人命,最多也就是赔点钱而已。毕竟,对于赵家来说,最不缺的就是钱。
突然之间,只听见“嘭”地一声脆响传来,紧接着就看见一只茶杯宛如流星一般横空飞出,狠狠地撞到了光头保镖的右手腕之上。令人震惊的是,这只茶杯竟然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直接将那根沉重的铁锏撞落在地。而铁锏则顺势砸在了光头的脚上,让他忍不住发出一阵痛苦的惨叫。与此同时,那只茶杯也在撞击中变得粉碎,四处散落开来,足见其蕴含的巨大力道。
紫衣青年面色狰狞地厉声喊道:“是哪个混蛋在多管闲事?”他循着茶杯飞行的方向看去,发现茶杯来自于角落处的一张桌子,于是便看向那里。只见两个人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一个是面有青记的黑衫大汉,另一个则是身穿蓝衣的虎目少年。那少年正在把三支标枪一样的东西从背上取下来,组装起来,动作迅速而娴熟,转眼间,这三支标枪已经变成了一支一丈多长的长矛,矛头闪烁着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紫衣青年一眼就锁定了那个面有青记的大汉,一口认定他就是刚才扔茶杯的人。对于他来说,根本不需要什么确凿的证据,只要看谁不顺眼,谁就是他的敌人。他毫不犹豫地下令道:“给我杀了那个青面汉子,赏金一百两!”
那十几个保镖听到这个命令,眼中顿时闪过一丝贪婪之色。他们本来就是为了钱才卖命的,现在听说赏金竟然高达一百两黄金,立刻兴奋得像是打了鸡血一般。他们纷纷拔出刀剑棍锏,带着满脸的凶神恶煞,向黑衫大汉猛扑了过去。
黑衫大汉虽然没有携带任何武器,但他却毫无畏惧之色。只见他迅速地抓起一张椅子,并轻易地扳下了其中的两条椅腿。这两条椅腿立刻成为了他手中的利器,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
冲在最前面的两名保镖甚至来不及挥刀,便被黑衫大汉抢先一步用椅腿狠狠地砸倒在地。他的动作之快令人咋舌,让周围的人都来不及做出反应。与此同时,虎目少年也不甘示弱,大吼一声后迎了上去。他挥动着手中的长矛,使出一招“横扫千军”,将后面的三名保镖轻而易举地放倒在地。
钟离自从加入河东军,每天都在玩命地苦练武艺,早已不是那个功夫平庸的小道童了。
这一系列精彩的打斗场面引起了围观人群中的阵阵喝彩声。人们感到无比兴奋和激动,因为多年来赵家在兴元府横行霸道,无人敢于挑战他们的权威。而如今,终于有人站出来勇敢地与他们对抗,让人们看到了希望和正义的力量。黑衫大汉和虎目少年当然就是郭从海和钟离,郭从海和钟离的身手引来满堂喝彩,紫衣青年见状,脸色更加难看。
“一起上,给我杀了他们!赏金二百两!”紫衣青年恼羞成怒地吼道。
众保镖闻言,一拥而上,刀砍剑剌。钟离和郭从海相互配合,沉着应战,勇猛无比,尤其钟离的长矛刺杀横扫,极为霸道,倒在地上的保镖的越来越多,其中一名保镖被长矛刺穿了胸背,血流如注,眼看活不成了,剩下的几个保镖害怕了,开始后退,黄金虽然诱人,还要有命才能享受。
紫衣青年从包裹中取出短弩,搭箭瞄准了郭从海,已经摆脱了保镖的小环见了,惊叫道:“黑衫大哥小心冷箭!”
郭从海身体一侧,险险躲过了冷箭,他把手中带血的椅腿掷过去,击中了紫衣青年胸部,紫衣青年昏了过去。
“不想死的,赶紧滚!”钟离的长矛尖上又多了一具尸体,殷红的鲜血溅在雪白的桌面上。他瞪着剩下的保镖,威严十足。
一名黄脸保镖道:“你们得罪了赵家大少爷,后果很严重,有种敢留下名字吗?”
郭从海看着倒在地上的紫衣青年,冷笑道:“我是兴元府司马郭从海,他是团练使钟离,他不就是土豪赵良善的儿子赵大贵吗?我们官府之人为什么要怕赵家?”
保镖们见势不妙,扶起紫衣青年,灰溜溜地逃走了。地上的几具尸体和重伤者也不管了。
“谢谢两位大人救了我。”小环感激涕零地说道。
“不必客气,只是路见不平罢了。”钟离微笑着回答。
郭从海道:“你刚才不是也叫破冷箭救了我吗?彼此互相帮忙而已,你叫什么名字?”
小环道:“我叫小环!是群香院负责迎宾的,郭大人和钟大人武艺高强,令人佩服!”
这时府衙的三班总都头唐金彪接到胡二娘派人报信,率一队捕快赶到了群香院,他一见郭从海和钟离,连忙施礼,兴元府司马是兴元府四号人物,权力排在府尹、少尹和防御使后面,再往后排,就是五号人物团练使,团练使与主簿平级。唐金彪虽然年纪比他们大,在他们面前只能称下官。唐金彪连声道歉说来迟了,让两位大人受惊了。
郭从海简单说了刚才的经过,然后问道:“赵家的人一直都这么嚣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