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体温不断攀上,帐幔内传出了一阵暧昧的水啧声。
这个吻久到宝嫣整个人软成了一滩泥,宛若无骨地倒进男人怀里,他才大发慈悲放过了她。
她脑袋埋在他怀里,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头顶是男人同样失控的呼吸声。
突然男人火急火燎地推开了她的身子,她整个身子软软地倒在被子上。
他撩开帐幔下了床榻。
眼看他就要离开,可宝嫣还没听到答案。
她心下一急,身子飞扑过去,倒在床边,小手揪住了男人的袖口,声线还带着几分娇嗔:“你、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男人呼吸一下比一下粗重,侧头朝着帐内瞥了一眼,可这一眼让他身上的高热更盛。
小殿下倒在床边的身子歪歪扭扭的,胸前的衣襟大开,从他的视线能清楚的看见胸口那饱满、美丽的弧度,还有那弧度中间不和谐的红肿。
白日里的画面,不容他拒绝的在脑海里重现。
可对上那双漫着盈盈水光的眼眸,他还是屏住呼吸道:“先将这事在百姓中散布出去,如西陵人真的有此打算,势必会改变策略。”
宝嫣听到这话,揪着他袖口的小手松开了。
忽而男人突然转身面对着她,她的视线刚好在他腰腹往下的位置。
那顶起来的大包,吓得她惊呼了一声,几乎条件反射地转身钻回被子里。
身后男人低低的笑声传来。
“小殿下可真能耐,就这么一亲,它就完全不听我话了!”
宝嫣在被子里瞪大了双眸,怒气冲上脑门,想从被子里出来和他一辨高低,可又怕他再对她做白日里的事,只得在被子里,闷声反驳了一句。
“你自己定力不好,还来怪我!”
“嗯,怪我!谁让我这么稀罕你!”
这话落下后,男人匆匆离开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直到净室的房门被打开又关上的声音响起,包嫣才从被子里露出半张脸。
偷偷摸摸朝着净室的方向看了一眼。
暗骂了一声:流氓!
她将裴寂刚才的话里里外外想了一遍。
他的法子,确实有效的。
薛冉那般谨慎小心的人,听到那流言定会命人排查,一定会留心水路,这样就算西陵人依旧想从水路进攻,也没那么容易了。
解决了一桩心头大事,宝嫣整个人都松懈了下来,耳边听着净室里男人难堪的喘息声,她脸颊烧灼感更甚。
唇瓣上的滚烫感,随着颈脖一路往下蔓延、流窜。
她捂住耳朵,将脑袋藏进被子里。
*
次日宝嫣醒来时,房内除了她,一个人都没有,凉风扣着窗棂,发出轻微恼人的声响。
她披上外袍,外间欢婶已经备好了早膳。
裴寂不在,连着好几日,裴寂都不在。
宝嫣过了几日清静的日子,却又莫名有些心慌。
毕竟男人要去做的事可是事关整个西南的局势。
如果真的破坏了西陵人进攻的计划,那么预知梦中的惨状就不会出现了。
三日后傍晚,裴寂终于回来了。
宝嫣听到消息的时候,第一次这么盼望见到他,她快步出了院子,快步往寨主住的院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