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玩意儿,再横的汉子都扛不住,它是由内而外的疼。
见张秦川点头,瞎子才拿起那碗脏兮兮的冰水,抓着火哥的头发抬起头,给他灌了几口冰水
“啊”
火哥脸上看起来都疼变形了,几口凉水下肚,那种深入骨髓的疼痛终于消失了,嘴皮子哆嗦着看向张秦川。
“写不写?”
“我写!我写!”
“把你手下的小弟,有多少人,都叫什么、本名、外号,家在哪,都干过啥事,还有你自己的,都写上,小聪明你随便耍,等你写完,我看看要是不满意,这一锅你今天得吃完。”
张秦川指了指旁边火上的锅。
“不敢,不敢,我这就写。”
火哥的双手被松开,此时他趴在地上,哆哆嗦嗦的拿起纸笔,按照张秦川的要求写东西。
“对了,他们四个不用写了。”
张秦川指了指旁边海哥后面蹲的那四个小混混,特意交代了一声。
短短半个小时,火哥用他这辈子最快的书写速度,洋洋洒洒写了近千字,虽然字迹不太工整,但不影响阅读。
张秦川拿着本子咂咂嘴,还是差点意思
看到张秦川眼中的失望之色,火哥咽了咽口水。
“你应该混了不少年了吧?道上多少该有点朋友的,把你朋友的,你知道的事,都写写吧,嗯。”
张秦川把本子重新丢给火哥。
“兄弟,该交代的我都写下来了,不用赶尽杀绝吧?”
火哥有点绝望了,写他自己干过的恶事就算了,写其他人的,这事要是传出去,他以后还混不混了?
这不是要赶尽杀绝吗?
这伙人到底什么来路啊。
“不写?看来你是又饿了,没事,我出去透透风,瞎子你继续给火哥喂点东西,写好了叫我!”
“好的大哥!”
瞎子笑眯眯的看着火哥,端起锅就准备继续给他喂东西。
“别别别!兄弟有话好好说,我写,我写!啊!!!”
什么叫恶人还需恶人磨,现在这样的情况就是,专治各种不服,在张秦川看来,就火哥这样的老混子,大家生存环境不同,他这样的人在他眼里简直是废物,太菜了。
要是对付好人,张秦川多少还会有点顾忌,但对付这种混混,他什么心理负担都没有。
大家都没底线,办事也方便。
站在帐篷门口,听着里面撕心裂肺的惨叫,稍微锻炼一下身体,抽了几根烟,他就拿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还别说,火哥知道的东西还不少,他连某某村谁谁谁偷人家媳妇的事儿都写上了,写的那叫一个详细。
算了算这本子上的各种罪行,要是早十来年,这都够枪毙的标准了,但放到现在,最少也得二十年起步。
这个本子,看似对张秦川没啥用,这只是记载一个混混和他的周边人的罪行。
但放在需要他的人手里,这东西就不好说了,他可能是某些人的苦难史,也可能是某些人的功绩
半个小时后,几辆警车闪着警灯停在帐篷门口。
县里的局长大半夜的亲自出警,算是给足了面子。
“刘局长?这大半夜的还惊扰到了你?”
“张先生,这怎么能算是惊扰呢?你这边没事吧?我接到电话就赶来了。”
刘局长拉着张秦川的手,煞有介事的上下打量一番,见张秦川没事,他才松了口气。
前些天他们还有市里的领导,大家才一起吃过饭,这位张先生可是本地人,在外混了几年有成就了,回老家投资来的,这样的“贵客”居然在本地出事了,刘局长刚接到电话的时候,冷汗都吓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