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下去吧。”
晏卿尘正巧也不想与他再多说,站起身就准备走,宁王还不忘叮嘱:“这事就这么定了,晚膳后书房等你。”
晏卿尘:“。。。。”
他刚回到院内,就瞧见慕白敛正悠闲地躺在摇椅上,还使唤起了侍从替他扇风,好不惬意。
“半个月不见,刚过来就急匆匆交换本世子,作甚?”
听见晏卿尘的声音,慕白敛猛地睁眼,脸上神色瞬间变换,从气定神闲到委屈巴巴:“晏哥,你总算回来,你是不知道我这半个月过得多惨啊。。。”
“我知道。”晏卿尘一句话堵死了他。
“嗝——”慕白敛打了个气嗝,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他一直无比崇拜的人:“晏哥,你说什么?”
晏卿尘勾唇:“我说,我知道你这半个月都被慕将军扣在家里拉练,你现在刀法应该有所精进了吧。”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慕白敛习惯性的扬头骄傲,但很快反应过来开始控诉:“晏哥,你。。。。你。。。。”
他抬手微曲食指,还伴随着颤抖,另一只手则捂着胸口:“你怎能如此对我,我好心痛,你知道我这半个月吃了多少苦吗?每日鸡刚打鸣我就被那该死的老头拉起来晨练,刚用完早膳不过半个时辰,又开始与我对练。。。。整整十八日啊!!!”
“我再也受不了了,今日好不容易趁着间隙给他的爱马下了巴豆,这才跑了出来。”
“亏我受着折磨,心里一直祈祷着晏哥过来解救我。。。没想到你竟然在知情的情况下,对我不闻不问。。。晏哥你好狠的心啊。”
撕心裂肺的呐喊,就差撒泼打滚了,看样子像是真的伤心了。
晏卿尘:“。。。。。”他不说大致了解,怎么也十分了解慕白敛,这样子绝对是装的。
他漠然看着眼前的人,十个呼吸,果然。。。收了势。
慕白敛狗腿地擦了擦躺椅上不存在的灰:“晏哥,您坐。”
晏卿尘坦然的坐了下去:“说吧,有什么事。”
“晏哥。。。接下来的十多天,我能不能借住王府,慕府是回不去了,老头要是知道是我给他的爱马下的巴豆,你就再也看不见我了。。。”
慕白敛的描述稍有夸张,但也八九不离十了。
此时此刻,慕风正在马厩旁发飙怒骂:“小兔崽子,看我打断他的腿。”
仿佛父子间的心电感应,慕白敛接连打了两个喷嚏,然后朝晏卿尘撒娇:“晏哥,你看你看。。。我爹已经知道了,这会肯定在骂要打断我的腿,你就可怜可怜我吧。”
好巧不巧,他前脚说完,一名外院的侍从拎着一个包袱就走了过来。
“世子,慕夫人托人送来了慕公子的衣物和课业,还带了句话,让慕公子在慕将军消气之前不要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