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气了。
钱还挺多的,那没事了。
我露出了震撼、无措、担忧交织的神情,最终近乎勉强地道:“谢谢许老师……我、我会尽力的,希望不会让你失望。”
反正是你逼我的,我要真砸了你也不能怪我。
我心中很有几分理直气壮。
许琉灰欣慰地看着我,又拍了下我的肩膀,“好,我会教你的。”
最终,一名大学助教离开了办公室了。
我忧伤地与臭文盲告别。
再见了,我现在是文明社会的人了。
但是下午上课时,我感觉臭文盲在和我招手。
又见面了,文明社会的野蛮人。
她说。
最重要的是,上课本来就烦,季时川跟神经病一样给我狂发消息。
[季时川:我在开会。]
[季时川:我领导炸了。]
[季时川:笑死我了,我都跟他说不行了。]
[季时川:他非不信,然后出错了。]
[季时川: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
[季时川:现在他在拍桌点兵点将骂人]
[季时川:等等回你,轮到我挨骂了]
神经病,关我屁事,你最好被你领导骂死然后出车祸。
我扫了一眼觉得十分晦气,一时间感觉终端也没这么好玩了,不如听课。
季时川和江森的会面实在说不上愉快,主要原因是江森从私人飞机一出来,就挎着一张低气压的脸。尤其是这场内部会议上,说到今日摩甘比集团的一名集团代表死在五城的事时,江森的脸色难看地几乎要将会议桌掀了,当然,他没有,这是季时川幻想到的。
会议结束后,银色的门闪过蓝光,一群穿着不同制式制服的男女从中蜂拥而出。
人群正前方,正是季时川与江森。
江森走在最前片,肩上的金色徽章闪烁,大步流星往前走,黑色的制服披风飘扬起来。季时川站在他身后的位置,一想到江森差点掀桌就仍然忍不住发笑。
江森的军靴顿住,转身看季时川。
季时川挑眉。
沉默了几秒后,有人炸了。
“你他妈的笑什么!”
江森伸出两根手指直戳季时川肩膀,冷峻的眉眼之中含了些戾气,阴沉至极,“安插的人这么死了,很好笑吗?!这根本就是示威!”
季时川被戳得脸色狰狞,揉了下肩膀,嘴角仍挂着笑,“那怎么办,我他妈也跟你说了,让你别想着动摩甘比啊,这不就出事了?”
“它必须要动,不然就让这三家公司垄断?这个平衡不要也罢,不破不立。”
江森深深呼了一口气,又道:“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在这件事这么保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