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清山修道?莫非是跟着当时见的三清山俩道士走了?”一时间,潘洪脑子里闪过各种可能。
他的事牵连了老二一家,小女儿逃出来遇到了两道士被他们带走了?
或是老二一家害怕小女儿的事暴露,把小女儿给两道士,让他们带走了?
总不可能是女儿有修道的天赋,被两道士一眼相中给化走了吧?
可当初他只请他们看顾一下潘家,最好护送潘家回常州府去,没让他们把自个女儿化去做修道啊。
潘洪内心煎熬,既担心女儿真的出家做道士去,又希望是第三种,这样潘筠的情况至少不是最糟的状况,至少意味着背后有老二一家做后盾。
他又细细地把她的信看了一遍,再去看那张汇票,想的更多了,她一个孩子,哪来这么多的钱?
还说什么有困难就给她写信,她来想办法。
一时间,潘洪心里想的更多了。
“爹——二叔给我们来信和东西了。”一身短打的潘钰抱着一个包袱就跑进来,后面跟着扛着一个大包裹的潘岳。
潘洪连忙起身,“信呢?”
潘岳将肩上的麻布袋放下,从怀里找出信递上去。
一入手,潘洪便知道这封信被拆过。
他脸色微变,但没说什么。
犯官便是如此,尤其他这样得罪了锦衣卫的犯官,对方会时不时的拆查与他来往的信件和东西。
虽然他们做得隐蔽,可谁让潘洪以前是督察御史,也是干这個的呢?
潘涛回到常州府老家了。
安顿下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给潘洪写信,隐去潘筠,他将这一月来发生的大事都写在信中,并不避开锦衣卫监察。
这些事情一查便知,他不过是如实告知兄长而已,锦衣卫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信中说,自潘洪流放后,他们一家在京城难以为继,本来就决定回乡。
前不久,锦衣卫借口搜查他们藏匿人犯家眷冲入家中……京城实在过不下去,所以潘涛决定携老母亲回常州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