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主骄横跋扈,凶悍残暴,诸位乡亲定不要贪图一时富贵,葬送半生幸福。”
昭阳和司徒银屏女扮男装混到人群中,恰好听到了金多禄伪装的算命先生说的这句话。
昭阳大怒,大唐的三公主不就是她吗?这算命骗子敢说她跋扈?
她拉着司徒银屏冲了上去,一把掀掉了金多禄的摊子,“喂,你这个臭算命的,说什么呢!本。。。三公主怎么就骄横跋扈了?!”
金多禄奇怪的看了昭阳一眼,“三公主跋扈不是人人皆知的事吗?幼时便仗着宠爱抢夺其他公主的爱物。”
昭阳气急,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被人指着鼻子骂。
她揪着金多禄的衣领子,质问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三公主何时抢过别人东西了!”
金多禄一把推开了昭阳,理了理自己的衣领,细数道:“六岁时曾妄图抢夺皇后娘娘送给永河公主的手镯,八岁时抢走了清云公主的簪子,十岁时看见川平公主抱着一盆稀有的绿梅,命人搬去了自己的宫中,十一岁时将用昆虫吓哭了晋怀公主。。。”
金多禄说着喝了一口摊子上的水,这要是一口气说完,他能把自己憋死。
昭阳噎住,金多禄说的都是真的,但她不觉得那是在抢别人的东西,因为她并没有说自己想要,只是夸了几句好看,父皇就送到了她的宫中而已。
至于晋怀那件事,她只是觉得晋怀太害怕昆虫,想要帮她战胜恐惧而已,她是好心。
昭阳梗着脖子狡辩:“你又如何得知三公主就是在抢别人东西,故意吓人的呢?”
金多禄见她这路不到黄河不死心的样子,嗤笑道:“姑娘,这些消息是宫中传出来的,我自然能肯定是真的。”
昭阳震惊地看着金多禄,似乎实在疑惑他怎么会知道自己是女子。
金多禄好心解释:“姑娘日后出门还是莫要乔装打扮了,漏洞百出,不如不打扮。”
昭阳手握成拳,恨不得一拳打到金多禄的脸上。
金多禄猛然狐疑地看着昭阳,“你这般袒护三公主,莫不是。。。”
昭阳慌忙拉着司徒银屏后退,边走边骂金多禄,“这个江湖骗子,我定要告官抓他!”
如意夫君没找到反倒受了一肚子气的昭阳垮着脸回到了太安宫,看她那副不开心的样子,太上皇着急地问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昭阳便将宫外的事情说了清楚。
太上皇气得用力拍了下桌子,保证道:“我儿莫气,父皇这就替你去讨回公道。”
跑到甘露殿,却扑了个空,问了宫人,才知道李承乾人在立政殿,他又跑去了立政殿。
宫人报太上皇来了的时候,李承乾还在思考太上皇这时候来干什么,阿宁却突然凑到他的耳边,故作神秘道:“请你看一出好戏。”
太上皇进殿,宫人立马端了椅子来,但位置却不尽人意,在阿宁和李承乾的下手不说,还是和宫人一列,让太上皇感受到了屈辱。
“父皇今日来是。。。”
李承乾装模作样地问了一句,不等太上皇回答,头就已经偏到了一旁,半点不尊重太上皇。
“我听闻宫外有许多有关昭阳的留言,是来问问你打算如何处理?”
李承乾不知道这事,转头询问阿宁。
“确有此事。”
阿宁简洁的四个字气得太上皇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骂道:“皇后知晓,却不派人澄清谣言,此乃失职。作为长嫂,未能顾及昭阳名声,此乃失德,皇后怕是担不起这一国之母!”
这番话落在李承乾的耳朵里除了是在骂阿宁,还有挑拨阿宁离开他的意味,无论哪一种,都让李承乾忍受不了。
大掌一拍,桌子便砰砰作响,“父皇说话还是注意些为好,莫要犯了口业,少了命数。”
比起李承乾的愤怒,阿宁则显得平淡很多。
但温柔刀,刀刀致命。
只见她微微蹙眉,很是不解:“若是谣言,我自当派人澄清,只是这些是事实,儿臣又从何澄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