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就是教训你几句,你至于把我往死里整的吗?”
萧云笙无语,“宁夫人,你多虑了,我只是就事论事,我也不知道这东西是你送的啊,你说我整你,可就太会冤枉人了。”
宁休庭着急了,“母亲,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攀扯云笙?她犯得上跟你过不去吗?她也不是小心眼儿的人,您还是赶紧交代,到底怎么回事儿了,都这时候了还想隐瞒什么?”
邹氏委屈道:“你也不信我,信她一个外人,她不是小心眼儿,我是你亲娘,我就小心眼儿了吗?”
宁休庭:“……”
真是气死,现在是追究这个的时候吗?
萧云笙自顾自的研究宫灯,再一次语出惊人,“这是陪葬品,坟墓里出来的,这些尸油是从这些灯的骨架里储存的,你们是不是觉得这灯油用的特别省啊?”
嬷嬷恍然大悟:“是啊,几乎不怎么添,老奴还奇怪,这宫灯怎么不耗费灯油啊?还以为是老夫人节省,晚上都会熄灭了。”
众人眼神更加复杂,邹氏这是做了什么孽,怎么敢买陪葬品给婆母?
二房夫人李氏道:“大嫂是不是觉得婆母对她太严厉了,想着……,哎呦,我就是这么一说,看我这张嘴,大嫂怎么能是这么恶毒的人呢?”
宁休庭也变了脸色,若是母亲故意谋害婆母,这可是大罪,闹到皇上那里,父亲的世子之位都能剥夺了。
邹氏终于知道害怕了,大声辩解:“我没有,我怎么敢谋害婆母?虽然婆母对我一直很严厉,我知道婆母是为了我好,为了我能管好国公府内宅,我从未怪过婆母。
我都说,我只是想省点儿钱,去万宝斋的时候,有人拦住我,问我要不要好东西,是家里公子欠了赌债,偷出来卖钱的,只要五百两银子。
我一时鬼迷心窍,看着那些玉石都能值这个钱,就买回来了。
呜呜……,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谁能知道是这么邪恶的东西啊,你们要相信我啊。”
宁休庭的爹气的踹她一脚:“好歹你也是世子夫人呢,眼皮子这么浅,咱们家差这五百两银子吗?
你这蠢妇,老子都要被你害死了。”
宁休庭赶紧护着母亲:“父亲,有话好好说,别动手,祖父,我相信母亲是冤枉的,她有时候是糊涂,但是人不坏的,求祖父为母亲做主。”
宁国公叹息,“起来吧,这么一把年纪了,还动手,成何体统?”
瞪了不成器的儿子一眼,宁国公笑着和萧云笙说到:“云笙啊,除了这个东西,这屋子里没有别的脏东西了吧?辛苦你一起给找一找,一起给处理了吧。”
“好的。”
萧云笙找一遍,“没有了,这一样东西已经很厉害了,老夫人能坚持到现在,一来是了尘大师帮她诊治,沾染佛法,调理好了身体。
二来也是老夫人平日积德向善,礼佛向善,身上有功德庇护,才只是身体不适,没有暴毙而亡。
这东西我得带走了,还得好好处理,以防它继续害人。”
“拿走,赶紧拿走吧。”
宁家人避之不及,这坟墓里出来的东西太晦气了,萧云笙不要,他们也会丢出去的。
萧云笙是时候告辞了,之后怎么处置邹氏就是人家的家务事,不是她能看的。
宁休庭亲自送她出来,一个劲儿的道歉,萧老夫人看了一场热闹,心情挺好,只是遗憾,这么好的孩子,没有摊上一个好母亲。
“回去伺候你祖母吧,不用送我们了,这孩子长得真是俊呢,比云笙那几个兄长都讨人喜欢。”
宁休庭羞涩,有点儿脸红,“您夸奖了,云笙的几位兄长都是不错的,改日我们一起喝酒,都是自家兄弟。”
萧云笙道:“你可得有个心理准备,我那三个哥哥都有点儿欠教训,以后有机会还要你多照顾一些,不给我惹祸都是好的了。”
“不会,萧老侯爷的子孙再怎么着也不会差劲儿了,这不是还有你的吗?”
寒暄几句,宁休庭扶着老夫人上了马车,萧云笙跟着一起走的时候,看到齐元安带着一群差役浩浩荡荡的过来了。
“你怎么来了?”
宁休庭也很意外,“蒋齐?怎么是你?你现在做官儿了?还是京兆府的人?来我宁国公府有何贵干?我们可没有报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