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乐也没有明说,毕竟,江辞安的身份还没有公之于众,让太多人知道恐怕又生变故。
“别问了,你只要知道辞安无事就好,等他回来,自然什么都清楚了。”
挥手示意众人退下。
玄雀入内,见她一直在揉额头,上前帮她按揉。
“殿下,这几日怎么总是头疼?”
“嗯……没事。”
军务繁杂,真不知道,之前辞安是怎么处理的。
会不会也同她一般焦头烂额?
恰好,帐外钱孝进又来禀报:
“殿下,京中来信,疑似明王手书。”
陆明朝?
沈长乐都不用看,就能猜到……
一定又是来催促她上京的信。
示意守在营帐入口的白雉接下,打开扫了一眼,就扔在了一边。
拖延了好半晌,才不情不愿地吩咐道:
“明日启程,回京。”
“殿下,那军中……”
她捏了捏眉心,犹豫片刻。
“祝九行随行,其余人等,驻守边城。”
“是。”
白雉下去通传沈长乐的命令,玄雀服侍她卸去妆发。
看着镜子中憔悴了许多的沈长乐,她几次欲言又止。
沈长乐看出她有话要说,抬眉轻问。
“又无外人,直言便是。”
玄雀帮她梳着长发,颔首应话。
“是,殿下,奴婢只是有些担心……”
“嗯?”
“驸马离开边城已经数日,他和王爷快马加鞭,按理说,早该到安国都城了……”
沈长乐轻笑一声,从镜子里看向身后的她。
“你怕辞安不回来?”
“……是。”
玄雀低眸,忐忑地不敢看她的眼睛。
不料,沈长乐并未不悦,反而坦率直言:
“嗯,皇叔也怕,所以他才会亲自送他归安,不过……本宫不怕。”
玄雀这才抬眼,看着她面上的从容淡定。
“我相信,辞安不会弃我于不顾,而且……
退一万步讲,就算他不肯助我,凭我自己也能救出皇兄,手刃陆明朝!”
“是,奴婢懂了。”
原来,不患得患失的前提是,自身强大,相信自己。
服侍沈长乐躺下,玄雀出了营帐,有所感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