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又听见刚刚停下的喊声又响了起来。
他眸光微动,攥着门板的指头不由捏紧。
失神地呢喃着:
“这么久了,怎么还没好?”
沈长宁转了转指头上的扳指,叹息着坐在了软榻上。
“早呢,母后生长乐时,生了一天一夜。”
最后……
他闭上眼睛,不愿再多想。
扶了扶额,压着心内的不安看向失色的江辞安。
“朕在这里守着,你先去疗伤。”
江辞安摇摇头。
过了好半天才后知后觉地回头,疑惑说道:
“我没受伤。”
“那……”
沈长宁看着他满身的血迹,苍白的脸色,欲言又止。
心下叹道:
所以,他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纯是被长乐生产吓的?
二人静坐,谁也不再多说。
听着内殿的声音,一阵阵地手心发麻。
原本沉寂的朝堂,听闻纷争结束了,纷纷殿外求见。
沈长宁却只召见了太医。
太医院众人穿着官服,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皇上!乱臣贼子当道,皇上没事,真是齐国之幸!”
“少废话,去助公主生产!若不能保公主母子平安,朕饶不了你们!”
“啊!是!”
一众太医全都跪到了内殿门口,与稳婆商议着什么。
江辞安听不懂,只是焦灼地一个劲掰着指头。
不同于开始热锅上的蚂蚁,如今变成了呆鹅。
眉头紧锁,连眼珠都一动不动。
沈长宁也跟着着急,猛拍桌案。
“如何?”
太医院首急忙转换方向,跪向沈长宁。